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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知道我的名字?”

“那也沒有什麼稀奇,一路之上,戈易靈叫你的名字何上千百遍,我們是聾子也聽熟了。”

“一路之上?你們一路都跟著我們嗎?”

“沒有法子嘛,我們也不願跟這麼遠的路,總得找機會對不對?今天總算找到了。”

冷月對來人的用意大概已經知道了。她盤計今夜的情形,是生死危機,看樣子她已經沒有了機會。一個人當他絕望或者將生死撇開一邊的時候,勇氣反會激起百倍。

冷月的心頭壓力解除了。她朗聲說道:“你以為你找到什麼機會?”

外面的人仍然那樣奸詐,不懷好意的笑道:“嘿!嘿!冷月姑娘!你用不著問那麼詳細,到時候你自然一切都明白。

現在你趁早打定主意,是我進來,還是你出來!”

冷月知道自己徒費口舌無益,便打定主意,守在戈易靈的身旁,只要對方敢踏進一步,就全力拼個死活。換句話說,冷月拿定決心,就是要死,也要和戈易靈死在一起。

冷月如此全神貫注,持劍而立,突然,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立即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直衝腦門。

冷月心裡閃電一轉,大驚,她立即可以斷定,這種香味一定是對方弄的鬼計。

冷月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趕緊閉性氣,要向外衝,但是,已經晚了。她的兩條腿已經開始麻,而且有一股冷颯颯的、麻絲絲的感覺,沿著小腿慢慢上升。

一發覺到自己舉步維艱,冷月便知道今天晚上是難逃厄運了。

在這一刻,冷月沒有失敗的悲哀,也沒有死亡的恐懼,她的心裡橫亙著一個念頭:“可以死!不可以受辱。”

如果以受辱可以替代死,她會毫無猶豫地選擇死。她以為人的一生總有一死,如果貪戀多活幾十年便接受屈辱,那樣的活,遠不如死。

冷月沒有讀過多少聖賢書,但是她隨在毗藍夫人身旁,耳濡目染,承受了這種氣質,而在緊要關頭便自然蛻化而能勘破生死一關。

冷月非但自己這樣決定,而且她還直接地相信,戈易靈姑娘必然是和她同樣的有如此的認識。

她轉過身去,艱難地移動兩步,靠著炕站穩,對著昏睡中的戈易靈說道:“大小姐!做夢也沒有想到我要先殺死你。

衡量當前的處境,除了死,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不過,我隨後就會跟著來的,……在陰曹地府,我們還是在一起,你永遠是我敬愛的人。”

她說著話,雙手舉起寶劍,幾次咬牙,下不了手。終於她慘悽地叫道:“大小姐!我再不下手,恐怕等一會我連死都無法做到了。原諒我啊!大小姐。”

她雙眼一閉,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寶劍朝著戈易靈胸口插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冷月只覺得雙肘一麻,人隨著就昏了過去。就在她昏過去的那一剎,她的心裡在滴血,哀嘆自己和戈易靈慾以死來換取清白都不可得。

冷月昏過去不知道多久。當她悠悠醒轉來時,睜開眼睛一看,昏黃中,有了一盞燈光。

她甩甩頭,忽然想起……

驀地一挺身,一個魚躍站起身來。她第一件事便是看看躺在炕上的戈易靈。

戈易靈仍然衣裳整齊地躺在炕上,似乎沒有移動過。再低頭看看自己,似乎也沒有異樣,那柄又細又亮的劍擺在炕旁邊,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冷月非常清醒地想起:“我中了迷魂毒香,下肢已經麻痺,為了保持清白,不落入賊人之手,分明我是提劍先殺大小姐,再自刎身亡,為何會變成這樣?難道……”

她再想到,原先房裡油燈已經熄滅,此刻是誰點亮的?

她試著移動雙腿,完好如初。

真是使她迷惑了。

突然,門輕輕地被推開。

冷月心裡一動,順手拿起寶劍,劍光起處,疾刺而出,只見門扉大開,錚地一聲,寶劍刺透了木板,門外人影一閃,好靈活的身法,從冷月寶劍底下,掠身而過,掩到桌子那邊,雙手一放,一個瓦罐重重地放在桌上。

冷月一振腕,拔下寶劍,二次邁步進身……

“冷月姑娘!休要魯莽!我不是你的敵人。”

桌上燈影搖晃,看不清楚來人面目。冷月持劍蓄勢,喝問道:“你不是敵人,你是什麼人?”

那人咳了一聲說道:“我不敢說對你們二位有恩,因為見危伸手,拔刀相助,是一個江湖人最起碼的修養,至少我幫了你們的忙,算是朋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