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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敢亂猜。”

毗藍夫人平靜地說道:“你們不猜,我會告訴的,現在讓他先說,到了牛家大院以後的事。”

牛西澤嘆了一口氣。

“已經褻瀆了,索性就讓我冒犯到底吧!牛奇夫人的離去,而且沒有帶走兩歲的小秀姑,是使人十分意外的。這對我來說,失望到了極點。”他停頓了一下。

“說下去!”

“按說回到牛家大院,牛奇成了呆傻之人,牛家大院等於掌握在我的手心之中,但是,沒有了牛奇夫人,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戈易靈一直注意著牛西澤的表情,他說的應該是真話,像毗藍夫人這樣的女人,是任何男人所夢寐以求的。

“開始的時候,我說有兩個願望,如果讓我從中只能選擇一個,我會毫不思考地放棄牛家大院。如今牛奇的夫人走了,我對牛家大院還有什麼興趣?”

戈易靈望了一望毗藍夫人、說道:“於是你遷怒到牛奇身上?”

牛西澤搖搖頭:“像牛奇這樣腦部受傷的人,也沒有什麼可遷怒的了,讓他活著會比死去更痛苦。”

“你好狠!”

“我不以為如此,我把他安置在牛家大院一處最僻靜的後跨院,派兩個人照管他的衣食,對牛家大院來說,等於沒有了牛奇這個人。”

毗藍夫人突然微微一皺眉,對冷月一使眼色。

冷月不愧是最心腹的侍女,立即一墊腳,人從窗戶破窗而出,疾如勁箭,人一落身到窗外,沖天拔起,上得房去。

只見一條人影,兔起鵑落,流星趕月,早已賓士在二十丈開外,一身黑色衣服,雖然是在大白天,根本也看不清楚來人的年齡、身法……

冷月躍身下房,滿臉慚愧之色。

“回夫人的話……”

“與你沒關係,來人功力很高,如果不是方才他腳下一個失神,我也沒有能夠發現,大白天裡,能藏身屋上偷聽,功力膽識,都是高人一等,可惜,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毗藍夫人沒有看牛西澤,只是冷冷地說:“繼續說下去!”

牛西澤似乎也在對方才的人何種身分,煞費思量。此刻一驚而覺,繼續說道:“但是,我把一股怨氣出在兩歲的牛秀姑身上。”

“你這樣做,沒有一點道理,兩歲孩兒何辜?”

“不!我有我的看法。牛奇的夫人走了,不管她是如何走的,我要找到她,唯一的線索,便是牛秀姑。”

牛秀姑聽著這些聞所未聞的話,心裡充滿了驚訝和憤怒,一股衝動,使她從畏懼中突破,一挺而起。

但是,毗藍夫人似乎早有預覺,伸手一把摟住秀姑,用柔得不能再柔的聲音,緩緩地說道:“孩子!你有權利憎恨任何人,我只希望把這些經過聽完,孩子,這些話聽起來是很殘忍的,你卻必須聽完,這對你,還有對我,都是很重要的!好嗎?孩子!”

牛秀姑本來是一股說不出來的衝動,此刻,化為一股輕煙散了。她自動緊緊地依偎在毗藍夫人的懷裡,她感覺到自己找到了溫暖的窩巢,閉上眼睛,眼角溢位兩顆晶瑩的淚珠。

毗藍夫人用手輕輕拭去秀姑的眼淚,輕輕拍拍她的背。

然後,毗藍夫人再朝著牛西澤說道:“說下去!”

牛西澤稍有遲疑地說道:“可不可以讓秀姑暫時離開這裡?”

“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讓她聽這些往事?老實說,秀姑雖然不是我的女兒,十五年的養育,我對她那份父女之情。”

毗藍夫人胸膛起伏了一下,但是,立即她就平靜下去,冷靜地說道:“不必!秀姑有權利知道牛家大院的一切,秀姑也有智慧分辨出是非善惡,你儘管說下去。”

“好!”牛西澤繼續說下去。“當我從保母手裡看到秀姑,我的主意又變了。”

“你不打算再傷害她?”

“秀始懷裡有一對信,裡面寫著極簡單的幾句話,要我不能傷害秀姑,否則,我要承受極殘酷的報復。”

毗藍夫人顯然是一震,她低下頭來在思索,但是,那只是一瞬的工夫,隨即她追問:

“於是你害怕了?”

牛西澤沉思了一下。

“也無所謂害怕,我覺得秀姑長得極為可愛,我容納了她。同時,我覺得只要秀姑在,你遲早會回來的。就是這麼一點心願,我收養了秀姑。就這樣不久,接到你的飛函,說十五年以後,要把秀姑還給你。”

牛西澤說到此處,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