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聽你親自講出來才行。”
“現在只有一個人,一個辦法可以救秀姑,戈姑娘!”
“我在聽!”
“你!戈姑娘!可以救我的秀姑。因為你長得與我的秀姑一模一樣,我這個做爹的都不容易分得出誰是誰,別人當然更分不出了。”
牛秀姑立即搶著說道:“不!爹爹!我們的事為什麼要拉戈姐姐去呢?這不是太自私了些麼?”
牛奇苦笑了一下說道:“女兒!戈姑娘有一身絕頂的好武功,她可以自保。”
“不對!”秀姑很堅持地說:“戈姐姐縱令有一身好武功,也沒有理由要無端代我去冒險。這樣做,會令我終生羞恥,我們是天下最自私的人。”
戈易靈這時候走過來,伸手摟住牛秀姑的香肩,認真地說道:“秀姑妹妹!你的善良使我感動,方才牛伯伯說的對,我有武功,應該可以自保。再說,毗藍夫人要你去,並不見得就是壞事,因此,我不見得就有危險。更重要的一點,我爹當年欠牛伯伯一個承諾,我應該代替我爹償還這個承諾。”
牛秀姑不覺淚珠雙垂。只能哽咽著說:“戈姐姐!我還是感到很羞恥。”
牛奇此時也有一些不自然,只有朝著戈易靈說道:“戈姑娘!事情確是如此,我很慚愧!也很感激!而且我要再說一遍,我感激!我也很慚愧!”
戈易靈搖搖頭說道:“不要再說這些,當然我不能男裝前去,秀姑妹妹,幫我改裝去。”
她拉著秀姑.回到房裡,改裝換裳,淡淡地梳妝,再度出現在後堂,雙尾蠍牛奇看得瞪大他的雙眼,如果把她們穿一樣的衣裳,而且分開兩個地方,那真是無法分得出誰是真正的牛秀姑。如果說牛奇還能分得出,那是因為戈易靈的眼神裡涵蘊著一股英氣,那是牛秀姑所沒有的。
雙尾蠍牛奇自己用右手推動著椅子,很吃力地說道:“戈姑娘!真是感謝不盡!”
戈易靈取過自己的包裹,帶著那柄木劍,正著臉色說道:“牛伯伯!你不必言謝,我說過,我是代替我爹實踐諾言。即使沒有諾言,我看到善良如秀姑妹妹這樣的女孩兒家有了困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過,現在我在臨走之前,有兩個問題向牛伯伯請教。”
“戈姑娘!還說什麼請教二字,你請說吧!”
“請問牛伯伯!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前來高唐的?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女扮男裝?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和秀姑長得很像?
牛伯伯可以回答嗎?”
“這個……”牛奇似乎有了難言之隱。
“沒有關係,牛伯伯個便說明,就不勉強,其實,你不說明,我也可以猜到一二。”
牛奇抬起頭來說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可告訴你的,不久以前,曾經有一個人,到別莊來告訴我,說昔日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戈平的女公子,要到高唐來。戈姑娘人長得和秀姑極為相似;而且武功又是高人一等,可以幫助我解決問題。當然,他也提醒我,戈姑娘易釵為弁,不要錯過。於是,我才派牛垠和老白,在井陘守候。”
戈易靈吁了一口氣,點點頭:“我也不必再問牛伯伯這個人是誰,因為你未見得就能告訴我。”
“戈姑娘!真的是這樣,你要我告訴你,我也無法告訴你,因為來人並沒有通名姓。”
“對於一個沒有通名姓的人,你就居然能聽信他的話嗎?牛伯伯!”
“人在情急的時候,還有選擇嗎?所謂病急亂投醫啊!這就好像一個人漂流在大海上,眼看著就要滅頂了,看到一根蘆葦,也是一點希望。”
“我懂得這種心情。”
戈易靈說著話,頓了一下。
“戈姑娘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但是,現在我不想再問牛伯伯了。”
“為什麼?如果……如果戈姑娘有後悔之意,可以隨時取消滏陽河之行。”
“不!我爹當年說話是說一不二,我是他的女兒,我不能辱沒了他。再說,秀姑妹妹是我很喜歡的人,我真心願意代她去經歷一次危難。還有,毗藍夫人以十五年的耐心,等待秀姑,這種耐心超乎常情,應該不是壞意。這如果說是一個‘緣’宇,也不為過。再見!牛伯伯!”
戈易靈突然斬釘截鐵地昂起頭來,快步朝著前面走去。
她走得不但是快,而且非常突然。
牛奇一怔之後,立即叫秀姑:“快推我出去。”
牛秀姑依言推著椅子向前廳走去。牛奇一路叫著:“戈姑娘!戈易靈!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