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戈總鏢頭手下不作留情,勝負不出十招之外。”
冷月不敢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在場的就數她最差,她實在看不出正在拼鬥中的兩個人,有什麼可以看得到的勝負契機。
突然,粘三右手日鉤閃電似,搭上戈平的劍,左手月鉤單演單刀的架式,劈向戈平的右肩。
這一招可以看出粘三的雙鉤確實不凡,配合得十分靈活,時間部位,天衣無縫。最叫人心驚的,還是他的一個“快”字。
戈易靈父女連心,一聲“啊呀”還沒有出口,只見戈平手中劍不知如何一翻而起,嗆啷一陣響,日月雙鉤竟然如此在不能的情形之下,自行交叉碰撞,濺出一陣火花。而且勁道似乎奇大,竟將左手月鉤磕飛幾尺,使得粘三的門戶大開。
說時已遲,那時實快,戈平的一柄劍有如靈蛇出洞一般,正好搶住這一瞬的可趁之機,劍光已經指向粘三的咽喉。眼看著就是一劍貫穿,血流人倒。但是,實際上卻是沒有。
戈平的劍光距粘三的咽喉約一寸的地方停了卜來,粘三雙手一撇雙鉤,長嘆——口氣,說道:“怪我粘可五習藝不精,下手吧!你要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戲弄,那就休要怪我罵你難聽的。”
戈平倏地一撤劍,反手將劍交給戈易靈,說道:“粘三爺!我們之間沒有仇恨,為什麼要以命相搏?但願你粘三爺放我父女一馬,留個來日好相見吧!”
粘三怔了一下,但是,立即苦笑道:“戈平!聽你說話的聲調,好像不是說笑,可是實際上你是在開我一個大玩笑。”
戈平伸手攔住戈易靈的說話,皺著眉說道:“是你粘三爺不相信我?”
粘三說道:“虧你還是一個走動官府的總鏢頭,難道你不知道有兩句話:為人莫當差,當差不自在。當差要是當到大內,那不自在的情形就嚴重了。”
他仰著頭,感慨萬千地接著說道:“你以為你的劍沒有貫穿我的咽喉,我感激你?我就帶著人知恩圖報地離去?你錯了!對我來說,如今你戈總鏢頭已經和我粘三打了照面,我只有兩條路可走。”
“哦!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我將你逮捕,帶回到京城,交差領賞。”
“哼!你還想嗎?”
“是的。我不能再想,因為我說過,藝不如人。因此,我只有第二條路可走,回去領責。最好的下場是賜死,最壞的結果,是求生不得,想死不能。”
“你是說?……”
“我是說,你戈總鏢頭雖然劍下留情,我不會記住這份情,我可能比死在你這位高手之下,更要悽慘。”
他揮揮手,召集起帶來的人,準缶走向回頭路。此時,他回過頭來,望著戈平說道:
“我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拿你,但是,我可相信,這樣的搜捕行動,由於你的出現,更要急如星火了。你的功力,當然可以白保,這一點我是信得過的。有兩件事,我不能不告訴你。”
戈平問道:“要告訴我什麼呢?”
粘三說道:“大內總護衛御前帶刀二品,有一身神鬼莫測的功夫,既然知道你出現了,他會出京拿你,你要小心。”
戈平拱拱手說道:“承告!感激得很。”
粘三說道:“還有,此人一身小巧功夫,射得一手極奇特的弩箭,百步之內,可以貫穿牛皮,最厲害的是一個‘快’字。他可以在一瞬之際。射你十箭,只要中上一箭,你肉綻骨穿,傷箭固血,你要小心。”
戈平突然問道:“粘三爺!你突然要告訴我這兩件事做什麼?”
粘三笑笑說道:“你不殺我,我總得表示感恩吧!”
戈平嚴正地拱拱手說道:“不敢!我們之間沒有仇恨,已經足夠。更無所謂恩惠。”
粘三說道:“那就算我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罷!再見。”
他扳鞍一縱,騎上馬背,剛一吆喝,正要抖動韁繩,突然人影一閃,戈平以最高的身法,旋風一撲,攔住粘三的馬前。
粘三沉下臉問道:“戈總鏢頭!你還要想做什麼?”
戈平說道:“為了報答你方才的好意,在臨別之前,我也要奉上一句話,供粘三爺斟酌。”
粘三說道:“我洗耳恭聽。”
戈平說道:“方才聽來,你似乎是進退失據,左右為難。
其實天地之大,何愁無地容身,何苦要死守京城?”
粘三在馬上一震,還沒有說話,戈幹又拱拱手說道:“後會有期!請!”
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