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滿是空靈的神情。
“這世間萬物於我都是空的,所以我能穿透這屏障,卻無法放你們出來!”
知道她不是說謊,白湖雖然有些失望,卻還是伸手接過了裝著食物的托盤。
“姥姥,狐王請您過去呢!”
白霧恭敬地向龜靈姥姥說道。
龜靈姥姥向他點點頭,轉身要走。
白湖忙著喚住她,“姥姥,你能不能告訴我,父王他什麼時候會放我出去!”
“到了你該離開的時候,你自然離開!白霧,我們走吧!”
龜靈姥姥淡淡地說了一句,手中柺杖輕點,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湖,我走了,你乖乖在裡面待著,晚上,我會再來送吃的給你的!”
白霧戀戀不捨地看一眼屏障內的白湖,轉身掠下了石臺。
隔著屏障向著山谷中看了一會兒,腦中想著剛才龜靈姥姥說過的話。
白湖突然又開朗起來,轉身向楚天翼挑挑下巴。
“好了,不管了,姥姥不是說一切順其自然,走,咱們吃東西去!我這肚子早已經是前心貼後背嘍!”
隨在他身後,看著她輕快前進的背影。
楚天翼心中對於她的快樂和灑脫充滿了羨慕。
感覺到他的想法,白湖頓住了步子,向他轉過了臉。
“其實,只要你想,也一樣可以做到的!”
楚天翼微怔。
她……她怎麼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白湖狡黠一笑,也不說破,抬腿大步走進了裡面的內洞。
將托盤內的各色食物一一擺到石桌上,她的目光落在木架下的那兩壇酒上。
揚起唇角,她毫不猶豫地抓了一罈在手,拍開了泥封。
泥封裂開,醇郁的酒香立刻四溢而出。
白湖湊過唇去輕輕地啜了一口,只覺得入口綿甜,並無辛辣之氣,卻像是果子釀成的水酒。
在架上尋了兩隻碗,用帕子抹去蒙塵。
白湖提著酒罈將兩隻碗倒滿,這才看向了楚天翼。
“愣著幹什麼,過來坐啊,就算是為了之前勝了那慕容羽,慶祝一番!”
不要……好癢!
因為壇酒並無太多酒味,白湖基本上是當果汁喝的。
楚天翼本就是善飲的人,再加上白湖不斷地伸過碗來與他碰了一杯又一杯。
所以,兩壇酒很快就被二人喝下了肚子。
白湖沒有想到的是,這酒喝著甜口,卻是後勁十足。
喝到最後,竟然是一陣陣地頭暈目眩。
眼前的楚天翼很快就變成了二個,三個,無數個……
知道自己是醉了,白湖也就放下了酒碗。
“這酒,好上頭……”
一邊說著,她就扶著石桌站起了身子。
腦子裡還是清醒的,手腳卻是不聽使喚。
身子一歪,直接就向地上仆倒了過去。
楚天翼身子一閃,及時掠過去,扶住了她的胳膊,白湖才沒有摔倒。
反手抱住他的胳膊,白湖站穩了身子。
“謝謝!”
淡淡酒香夾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
本來就嫵媚無匹的一張臉,現在蒙上一層酒氣,越發媚人。
尤其那對微微上揚的眸子,嫵媚如絲,更是透著十足的誘惑。
楚天翼忙著移開了目光,將白湖扶到床邊放平,又扯了身上的薄氅蓋在她的身上,他迅速轉身,想要離她遠一點。
兩隻腳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捲住了。
楚天翼垂下臉,只見兩條毛茸茸的白色狐尾正緊緊纏住他的腳腕。
另外,還有四隻狐尾在空中輕輕舞動著。
醉酒之下,白湖竟然現出了狐尾!
楚天翼彎下腰,小心地用手捏住她的一隻尾巴,想要把她纏在他腳腕上的尾巴繞開。
他的手指剛剛碰到白湖的尾尖。
床上的白狐突然就縮起了身子,發出了一聲柔媚噬骨的輕吟。
“不要……好癢!”
她的聲音彷彿羽毛劃過他的心,讓楚天翼的心控制不住地顫慄。
讓他更痛苦的是,另外的四條尾巴已經不約而同地向他捲了過來。
不要……好癢!(2)
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斜到一側,楚天翼險險地躲過了那四條尾巴。
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