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要繼續磕頭。
趙藍娉看著眼前的男人,豆芽菜似的一個小白臉,昨天見到他時,還是一事自以為風|流俊雅的模樣,現在再看,就像個軟腳雞。
男人,還是要像沈硯那樣才是真的好看。
她想起沈硯的懷抱,練過武的就是不一樣,手臂堅實有力,懷抱溫暖寬厚。
想到沈硯,眼前的邰長齡就更加不值一看了。
長相差了一截,身材也差了一截。
還有這副低三下四的做派,給沈硯提鞋都不配。
趙藍娉不想再看到邰長齡了,留在這裡她會作嘔。
“不用再磕頭了,你現在先給我找身衣裳,然後悄悄把我送回我和你妹妹的帳篷,對了,我的兩個丫鬟不知去了哪裡,你馬上派人去找她們。”
邰長齡唯唯應是,看看帳篷裡並沒有女子衣物,想來趙藍娉就是被剝到只餘小衣才送到他這裡的。
沈硯真是個狠的,吃幹抹淨連衣裳都不給穿,就送到下家了。
不過這嘉瑩縣主真是漂亮啊,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
麗春院的絲絲號稱陝西第一美女,可是和嘉瑩縣主相比,就是麻雀和鳳凰,差得遠呢。
邰長齡狠狠咽口唾沫,找出自己帶來替換的衣裳,送到趙藍娉面前。
“縣主,這衣裳是新做的,小人一次也沒穿過。”
趙藍娉冷冷地看他一眼,哼了一聲,邰長齡連忙訕訕地退出帳篷。
天還沒亮,他就是去找自己妹妹也不行啊,還要想個法子,人不知鬼不覺把嘉瑩縣主送回去才行。
他一邊琢磨著,一邊派了自己的小廝去找趙藍娉的丫鬟。
小廝剛走,就又折了回來,個個都是哭喪著臉。
連個丫鬟都找不到?
邰長齡正想開罵,就看到走在小廝們身後的那一群人。
是一群人,真的是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是他認識的,這是沈家的管事瀋海,他是跟著沈硯從京城來的。
和瀋海一起過來的,還有七八個人,這些人邰長齡也認識,都是平時在一起玩的公子哥兒,其中就有榆林城裡赫赫有名的王三公子。
“你。。。。。。你們怎麼來了?”邰長齡結結巴巴地問道。
瀋海向他抱抱拳,面色凝重:“邰公子,方才聽侍衛們說您的帳篷裡有女妓,實不相瞞,我家世子是個正經人,平時叫女妓過來唱唱曲陪陪酒也就罷了,絕不會讓女妓們去擾了公子們的清夢。今天來的女妓都已由小人親自派人連夜送走了,您帳篷裡的那位絕不會是女妓,小人懷疑是有賊人假扮女妓,來為非做歹。”
瀋海的一番話把邰長齡嚇得差點又跪了。
瀋海是沈硯的人,他說的話也就是沈硯讓他說的,沈硯要做什麼?明明是他玩夠了才把人送到這裡來的,怎麼現在又要找人?
他略一遲疑,王三公子已經大步走到他面前:“邰兄不要害怕,我等聽說後就一起過來了,有我等保護你,一定要把那女賊捉拿歸案。”
啊呸,你王三又不是捕快,還捉拿歸案,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邰長齡素來看王三公子不順眼,就仗著長得好看,又有個秀才的功名,便整天擺出副目下無塵的樣子,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爹的官是買來的?
他算是看清楚了,跟著王三公子一起來的這幾個傢伙,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其中有兩個還跟邰家有點過節。
他一把甩開王三公子的胳膊,擋在帳篷門前,皮笑肉不笑地對瀋海道:“沈大總管,剛才我睡迷糊了,以為那女子是女妓,其實我沒說清楚,那是我表姐的丫鬟,呵呵。”
“你表姐的丫鬟?”其中一個傢伙怪叫,“邰大,你小子夠騷的,連你表姐的丫鬟也給睡了。”
既然是表姐,那就不是邰家的人,丫鬟當然也不是邰家的,睡別人家的丫鬟?
“嘿嘿,是啊,我和她兩情相悅,改天找表姐把人要過來,再請你們喝喜酒。”邰長齡的心砰砰直跳,這話若是讓趙宥知道了,會不會讓他爹去守城門呢?
瀋海卻不買帳,他微微一笑,對邰長齡道:“邰公子,話雖如此,可小人職責所在,還是要親眼看一看,反正是個丫鬟,又不是千金小姐,再說方才已經有那麼多人看到了,幾位公子和小人再看一看也無傷大雅吧。”
當然不行!
邰長齡嘴裡說著“不用”,身子則上前,伸手摟住瀋海的肩膀,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