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
沈硯的俊顏微微發紅,他定定地看著她,忽然,他掉轉馬頭,向著一側的山路飛馳而去。
他在一個山洞前下馬,然後抱著她走了進去,那一刻她忽然慌亂起來,他要做什麼?
她是來問他話的,不是來獻身的。
她掙扎著要下來,沈硯的聲音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你千里迢迢來找我,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你不想,我想。”
是啊,她想,自從他成親以後,她比以前還要想。
她不服氣。
“你成親了。”她咬牙切齒。
“她還小,我們還沒有圓房。”他輕聲笑了。
本能的,趙藍娉覺得沈硯沒有騙她,他沒有必要騙她。
“你。。。。。。對我。。。。。。後悔嗎?”她想問他後不後悔拒絕了和她的親事,而娶了一個不能圓房的趙明華。
“早就後悔了,當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時,我就後悔了,當年你回京城時,我為何錯過了你。”
是啊,他後悔,早知這個女人是蛇蠍心腸,他早在當年就殺了她,也免得小雅受了那麼多的痛苦。
沈硯拿出一顆夜明珠,將兩人四周照得通明。他的眼中有淚,桃花般的眼睛因為染了淚珠而更加瀲灩。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是真的後悔錯過了和她的好姻緣吧。
趙藍娉伸手環住了沈硯的脖子,櫻唇羞顫顫地湊了上去,吻在他的臉上、唇上。
“別擔心,一定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趙藍娉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人會死的,馮雅欣能死,趙明華當然也能死。
可是那樣她就要做填房了。
做填房終是不好,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眼前的男人,深情款款得讓她無法拒絕。
寂靜的山洞裡,道不完的柔情蜜意,哀怨纏綿,終於她困了,眼皮沉沉地抬不起來,他把她抱在懷裡,她的鼻端有淡淡的甜香,然後,她便沒有了知覺。
再醒來時,她的眼前沒有了那個美貌如花的男子,而是邰長齡細白的胳膊和大腿。
她怎麼會在這裡?
和沈硯的一切是真實的,不是夢境,可眼前這個邰長齡又是怎麼回事?
“是你把我弄來的?”她質問道。
邰長齡已經緩過精神,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趙藍娉。
第一次發現,原來雍容華貴的縣主也不是那麼遙遠。
早就聽說嘉瑩縣主國色天香,昨天還沒有看得真切,今天近距離再看,還真是美啊。
尤其是那潔白如玉的肌膚,就像羊乳似的,嬌養長大的貴族女子,果然不是尋常閨秀可以相比的。
但是他很快就把這些綺思雜念收斂起來,他還沒有糊塗,眼前的女子是瑞王府的縣主,她的父親和兄長,是西北真正的王。
他們只要動動手指,父親邰克儉就能從西北官場消失,不,甚至於整個邰家都能不復存在。
“你別驚慌,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一定不會相信,可這確實千真萬確,我也是剛剛才醒過來。”
邰長齡邊說邊飛快地穿上了自己的衣裳。
第五六四章 逐人來
靜下心來,趙藍娉才發覺在山上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沈硯如果真的對拒絕她的親事後悔了,又怎會初時表現得像是不認識他?
可若這是一個圈套,沈硯不是更應該立刻叫出她的名字嗎?怎會說出一番當她是女妓的話呢?
莫非他娶了趙明華才後悔了,待到現在看到她的人之後,就更加後悔?
她早就不記得趙明華是什麼樣子,但是十三歲的小姑娘,怕是連癸水還沒有來過,又怎能和她相比?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又好受了些。
她就是不想輸給馮雅欣和趙明華。
那麼她又怎麼會來到邰長齡的帳篷裡?
“真的不是你把我綁來的?”她冷冷地瞪視著邰長齡。
邰長齡打個哆嗦,繼而指天發誓:“小人敢以我邰家列祖列宗保證,今日之事小人全然不知情,小人和小人全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縣主有非份之想。”
說著,他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
能用列祖列宗起誓,那就是很重的了。
趙藍娉神色稍霽,她沉聲對邰長齡道:“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否則你應該知到道會有什麼後果。”
邰長齡說著“小人知道,小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