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學的。”
“你父親?”
他一邊嘴角嘲弄地似笑非笑,“屠夫不能下國際象棋嗎?”
“當然,我……”安娜貝爾感到臉上又發燙地紅成一片。她為自己的不得體而羞愧,“對不起。”
亨特臉上殘留著笑意,研究著她,“你對我家似乎有錯誤的印象。亨特家是殷實的中產階級。我的兄弟姐妹和我都上過學。現在我父親僱我的兄弟在店裡幹活。他們晚上經常下棋。”
聽到他口氣裡沒有責難之意,安娜貝爾鬆了口氣,拿起一枚小卒,在手裡轉動著,“你為什麼不替你父親工作呢,像你兄弟那樣?”
“我年輕時是個倔頭倔腦的搗蛋鬼。”亨特笑著承認,“不論我父親讓我做什麼,我總想證明他是錯的。”
“開始他努力對我保持耐心,但沒有效果,之後他便反其道而行之。”亨特沉浸在回憶中,懊悔地微笑著,“相信我,你永遠不會想被一個屠夫掄著棍子打——他們的胳膊像樹幹一樣粗。”
“可以想像,”安娜貝爾小聲說,偷偷仔細看了他寬闊的肩膀一眼,想起了他強壯結實的肌肉,“你家裡對你的成功肯定感到很自豪。”
“也許吧。”亨特不帶表情地聳聳肩,“不幸的是,我的野心似乎讓我們之間產生了距離。我父母不讓我在西區為他們置宅,也不理解我為什麼要選擇住在那邊。他們還覺得我的投資也不像是合適的職業。如果我轉行做更……更實在的事,他們會更高興的。”
安娜貝爾專注地看著他,試著理解他的言外之意。她一直知道西蒙.亨特不屬於他經常出沒的那個上流圈子,可直到此刻她才想到,他在被他拋在身後的那個圈子裡也一樣無所適從。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偶爾覺得孤單,或者他讓自己忙碌得無暇去顧及這點,“我想能比五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