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而言,從外表看,這金瓜錘不過十一二斤的樣子,更像是一根裝飾品。
誰也不會想到,這卻是個殺人的利器。董俷見對方圖窮匕見,抓起楊賜向外砸去。
同時轉身走到桌案邊上,一把抓起了金瓜。
迎著看過來的寶劍,金瓜錘向外一封。只聽鐺的一聲,那寶劍就飛了出去。順勢一招敲山震虎,噗的把一人腦袋砸成粉碎。金瓜錘舞開,呼呼生風,錘頭上的銳刺,柄穳上的倒鉤瞬間都程式設計了殺人的兇器,而那長柄上七十二顆雲母石,在牛油蠟燭的照映下,折射出五彩的迷幻光亮,鮮血噴灑,在這光芒中盡顯詭異之氣。
雪鬼撲擊,連撕帶咬。
由於它經常隨董俷出戰,故而董俷情人為雪鬼打造除了一身護甲。
不重。卻護住了要害。刀劍看上去,發出鐺鐺的金鐵撞擊聲,那利爪帶著寒芒,剎那間血肉橫飛。
營帳外的人聽到了裡面地動靜,也知道事情敗露。
揮舞刀劍往營帳裡衝。董俷大步流星的衝到了營帳門口,金瓜揮砸,打得對方骨斷筋折,腦漿迸裂。一個人,竟使得楊賜帶來的鄉勇無法前進一步。那大帳前。瞬間堆滿了屍體。
這時候,從營地外傳來了人喊馬嘶的聲音。
王戎率兵衝進了營地,鳳翅鎏金鏜上下翻飛,所過之處是人仰馬翻。
在巨魔士面前,三四百鄉勇簡直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只片刻功夫,就殺得鄉勇四下逃竄。
董俷抬手一錘砸死了一人,咆哮道:“王戎,怎地現在才來,夫人那邊情況如何?”
“主公放心,一群烏合之眾。居然還向襲擊我們……成蠡已經帶人全殲賊寇。”
董俷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營地中橫七豎八的屍體,心裡不由得一陣火起。
轉身衝進了營帳,想要把那楊賜抓起來詢問。可楊賜卻已經死了,刺入他腹中的短劍上,竟然塗抹了毒藥。這一劍下去,楊賜就斷了氣,傷口處帶著烏黑的眼色。
嗚嗚嗚……
雪鬼輕聲嗚咽,董俷這才留意到了那倒在血泊中。雖已昏迷,卻還活著的楊修。
“提桶水來!”
立刻有巨魔士提著一桶水走進了營帳。潑在了楊修地身上。
被冷水一激。楊修悠悠形狀。看到血泊中地楊賜,他不由得悲呼一聲:“爺爺!”
“你爺爺已經死了。而你……若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我會饒你一命!”
楊修小臉蒼白,掙扎著站起身,單臂指著董俷,破口大罵。
“爾乃國賊,定不得好死。今日沒能殺你,只是你的運氣。小爺我就在黃泉路上等著你,看著你一家都不得好死……董賊,有種你就殺了我,看小爺我是否懼怕。”
董俷眉頭一蹩,臉上殺機畢露。
這小崽子……
天下士人都當如此嗎?我們做什麼了?為什麼要叫我國賊?我何曾有過禍國殃民之舉?
“兔崽子住口!”
王戎勃然大怒,抓住楊修的衣服領子,就是一連串的耳光子。
楊修被打得臉頰紅腫,口中鮮血直流。卻仍強撐著怒斥董俷,把個董俷罵地火冒三丈。
這小兔崽子罵的太惡毒了,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董俷細目眯成了一條縫,“小崽子嘴巴挺硬……”
說著,輕輕一拍雪鬼,雪鬼衝過去,張口就咬在了楊修的腿上,用力一帶,就撕下來一塊血淋淋的肉來。
楊修疼得慘叫不止,可是董俷的心中,卻冷如堅冰。
“來人,給我把他吊起來……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有多硬。”
董俷不算是一個很殘忍地人,但是士人一而在,再而三地挑釁,卻著實把他惹怒。
王戎將楊修吊在了營地門口的橫樑上,董俷帶著兩頭雪鬼過來。
“小崽子,我知道你很硬……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硬……王戎,給我問他口供,不回答就讓大雪二雪撕他一塊肉。小子,你們這一次,真的把我惹怒了!”
說著話,他翻身跨上獅鬃獸。
遠處一騎飛馳而來,馬上的巨魔士大聲喊道:“主公,自弘農有一支人馬殺來!”
“有多少人?”
“大約三四千人……打著司馬的旗號。”
“司馬?什麼司馬?”
董俷不有的一怔,轉身向身邊人詢問。
可董俷這身邊的人,大都是來自張掖,隴西。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