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然而她握住杯子還沒能拿起來,透明的玻璃杯就已經脫離她的掌控,掉到地上摔得稀碎。
她看著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樣的右手,終於忍不住慟哭起來,“不可以,我的右手以後還要畫圖的,我的夢想還沒實現,怎麼能沒了右手……醫生,我求求你,我求你救救我,我的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葉小姐,你冷靜一點,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身體可以是完整健全的,可現在事已至此,你不如學著去用左手工作或生活……”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是個設計師,我的手就是我的一切啊!”
那是那一年的秋天,她坐在病床上,拖著自己已經廢了的右手,抱著被子厲聲慟哭,在她活了二十多年的記憶中,她從未有一次哭的這樣淒厲而又絕望,就連母親去世,她都沒有哭的像那一天那樣厲害。
就像是一個已經一無所有的人卻又被無情的判了死刑一樣,她甚至連自己最後的一線希望都被那場車禍剝奪而去。
沒有人知道珠寶設計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那不僅僅是她的夢想,更是她母親的夢想。
她想要代替母親林曉君成為最頂尖的珠寶設計師,更是因為她曾經答應過一個人,她一定會走上adonis設計賽的領獎臺。
可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阿霄,救救我……”
“相信我,申恬不是真的愛你……”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她死……”
眼淚順著眼角滑進鬢髮之間,她一直在哭,明明腦子昏沉不已,明明都已經過去了,可是她卻又像把所有的噩夢都經歷了一遍,那樣清晰,那樣刻骨,又那麼痛。
“不要,不要……”
後半夜的時候,凌南霄拉著她的手趴在床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