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地握住方向盤,用盡全力想從申恬手上奪回來,
兩個人爭奪地激烈,方向盤在撕扯中開始偏移,鮮紅的瑪莎拉蒂在公路上一陣橫衝直撞,大雨噼裡啪啦的打在擋風玻璃上,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申恬見自己漸漸趨於弱勢,情急之下伸出尖利的指甲在葉亦歡的手背上抓起來,";葉亦歡你瘋了!你鬆手!快鬆手!";
她的手背被申恬抓的鮮血淋漓,索性撲上去抱住方向盤,";不可能!就算今天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們結婚的!";
申恬越來越激動,嘶吼著和她爭搶,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一輛罐車已經漸漸到了視野中。
";啊--";申恬瞠大眸子,驚聲尖叫,";踩剎車,葉亦歡!快踩剎車!";
她條件反射般的去踩剎車,卻發現完全沒有反應,怔愣過後她把剎車踩到了底,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只是向著前方直直的衝去,眼見大罐車逼近眼前,大雨混雜著氣罐車驚慌的喇叭聲,葉亦歡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就在氣罐車距離她們不到十米的地方,葉亦歡猛地將方向盤往相反的方向擰去……
天旋地轉的一瞬間,她感到了自己的身體遭受到了猛烈地撞擊,周身都傳來了驚心的痛感……
額角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了下來,她抬起泛著黑的眼看了外面一眼,雨刮器還在擋風玻璃上機械的工作著,外面是噼裡啪啦的雨點聲,雷聲,還有車的警報聲。
“阿霄,救救我……”
她張了張嘴,又呢喃了一遍,“救我……”
失去知覺的前一秒,她竟輕輕地笑了。
這樣也好,她寧願和申恬同歸於盡,也不願讓她和凌南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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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睜開眼的時候,是在醫院裡,她剛從手術室裡推出來,明明麻醉還沒過,她卻醒了。
腦子混沌不堪,耳朵還陣陣嗡鳴,走廊上到處都是人,醫生,家屬,記者,警察,周圍人聲鼎沸,喧鬧極了,縱然是那麼吵的情況下,她仍然能準確無誤的分辨出凌南霄的聲音。
";你說什麼?植物人?!不可能……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她怎麼能出車禍,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是你們弄錯了!";
他的聲音顫抖不已,當中充滿了悲慟和難以置信,葉亦歡側了側頭,循著聲音看過去。
凌南霄穿的還是他的結婚禮服,一身白色,英挺無雙,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和她記憶里長身玉立的少年一樣俊朗。
只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她記憶裡的笑容。
有人發現葉亦歡醒了,驚喜的叫了一聲,";葉小姐醒了?醫生!醫生!快來……";
凌南霄聞聲闊步向她走來,停在她的病床前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鋒凌厲如刀。
葉亦歡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下一秒,凌南霄的眼中瞬息萬變,伸手將她從病床上拎了起來,衝著她嘶吼起來,";開車的是你吧?是你害了她?!葉亦歡,她成了植物人,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葉亦歡被他搖的眼前泛黑,幾欲嘔吐,凌南霄緊緊地攥著她的衣領,盯著她被劃傷的臉頰,驚痛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圍沒有人敢上前去拉他,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噤了聲,葉亦歡幾乎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片刻後,有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對著人們聲音低沉的宣告。
";病人已經懷孕十二週了,很抱歉,胎兒沒有保住……";
凌南霄的眼睛像是一盞被狂風捲滅了的燭火,瞬間暗了下去,他拎著葉亦歡的衣領輕輕一鬆,她便摔到了地上。
醫院的地板那麼冰,這一刻,葉亦歡終於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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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你的右手在車禍中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右手中樞神經和肌腱受損,恐怕以後無法再過量的工作或使用右手。”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驚愕的看向面前的醫生,聲音顫抖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右手,從此以後……廢了嗎?”
“由於你的救治不夠及時,所以導致了這種結果,我們的建議是你以後儘量可以避免右手的使用,因為你的右手現在的承重力只有五歲小孩的力氣。”
醫生冰冷的話語第一次讓她感到絕望,她抬起手試圖去抓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