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恬身邊,又或是和杜梓涵還在床上重溫旖旎,又怎麼會管她的死活?
邢漠北扶著葉亦歡慢慢走下樓,她走的很慢,他也跟著放慢步子,儘量能保持和她一個步調。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然而就在他們經過特殊病區的時候,葉亦歡不經意的轉頭,便看到了凌南霄和杜梓涵。
杜梓涵正一臉笑容的和他說著什麼,他側身對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手上提著好幾個袋子,在杜梓涵殷切的眼神攻勢之下,他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她。
她忽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是暖男,他對你冷,只是因為他不喜歡你。
這句話說得大概就是他吧,他可以照顧申恬兩年,可以在大早上來給杜梓涵送早餐,可是卻連一個溫和的臉色都吝嗇於給她。
葉亦歡自嘲的笑了笑,在邢漠北看向他們之前及時轉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慢慢的下了樓。
仁濟醫院的環境很好,大概是為了照顧病人的身體,就連後花園的花草樹木都是經過嚴格的檢查的,任何能引發人體不適的,諸如一些帶有花粉類的植物都沒有種,只種了簡單的松柏和一些嬌豔明麗的花。
花園後面還有一個很大的泳池,旁邊是一個造型獨特的噴泉,水流直直衝向天空,繼而又是飛流直下三千尺,即便在這樣的小型噴泉裡也能營造出一種波瀾壯闊的感覺。
大醫院到底是不一樣,就連這樣一個簡單的噴泉都要給患者們造成一種生命不息的深意。
葉亦歡找了一個花壇準備坐下來,邢漠北卻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來一個坐墊,及時的墊在了花壇冰涼的瓷磚上,溫潤的笑了笑,“病人為大,你該多多注意才是。”
他和凌南霄到底是不一樣的,他的細心就像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就融入了人的心底,待反應過來之後才驚覺他的好。而凌南霄永遠也沒有他這般的細心和體貼。
“謝謝邢先生。”
她仰頭衝他笑,碩大的口罩將她的臉遮去了一半,只露出一雙熠熠生輝的雙眼,眉眼彎起,格外嬌俏。
邢漠北陪著她在旁邊站著,清晨的陽光分外和煦,雖然晨風有些涼,可是卻更覺清新。
兩人靜默著呆了一會兒,邢漠北的助理gary忽然神色緊張的跑過來找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frank的車禍鑑定報告出來了。”
墨眉倏然蹙起,邢漠北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去。”
gary點頭走了,葉亦歡仰起頭看他,“邢先生有事要忙嗎?那就趕緊去吧。”
邢漠北蹲在她身邊,抱歉的笑了笑,“把你帶下來卻沒有把你送回去,這次是我的失職,下次我給葉老師道歉。”
葉亦歡搖頭,“沒關係的,您帶我下來就已經很麻煩您了。”
邢漠北又給她安頓了幾句,看她一條一條的記好了,這才轉身離去。
葉亦歡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漸行漸遠,覺得口罩遮著都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又將口罩摘下來,仰起頭閉著眼做了一個深呼吸。
花園裡的泥土氣息都竄入鼻腔之中,她這才感受到了一絲生活的新機。
她一個人又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直到覺得有些冷了,這才站起身來準備回去,然而剛站起來,就聽到了一個急切的男聲,“葉亦歡?!”
她一怔,轉頭凌南霄站在她一步之外的地方,臉色焦灼心急,額頭上還沁著細細密密的汗,微微的喘著粗氣。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著急的神色,他現在不是應該陪著杜梓涵或申恬嗎?為什麼會用一副失而復得的表情看著她?
凌南霄回到病房裡看到空無一人,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扔下手上的早餐便跑下樓去找人。
仁濟醫院這麼大,他幾乎把整個住院部都翻過來了,就在他幾乎要去找院警的時候,終於在花園裡找到了她。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她臉色凍得有些發白,急忙脫掉自己的外套上前一步裹在她身上,一邊蹙眉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外面很冷,不知道嗎?病情加重了怎麼辦?”
他的語氣雖然不好,可是卻難掩關切,葉亦歡看著他手忙腳亂的給她套衣服,臉上卻沒有一絲感動,反而是一片清冷。
“我病情加重了你會關心嗎?你關心的應該是申恬什麼時候會清醒,你關心的應該是杜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