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花車就要到了。
與眾不同的是,三位新人並非是傳統的一對兒新人乘坐一輛花車,而是新郎新娘分開,各自乘坐花車到達婚禮現場。
三位美麗漂亮的新娘此刻卻亂成了一鍋粥。
因為就在幾分鐘前,婚禮唯一的伴娘黃小朵同學哭著打來電話,說她當不了伴娘了,原因是她剛剛下車的時候崴到腳踝,目前,已經腫成豬蹄,走不成路。
這什麼情況!
三位新娘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花溶怒吼一嗓兒:“我去——”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這隻笨小朵,笨熊,居然在這樣重要的時刻扎她們的心。
穆佳妮愣了一會兒,建議說:“不要伴娘就好了!”
花溶嗤了一聲,目光兇悍地瞪著穆佳妮:“那我們的人緣該差成什麼樣,連個伴娘都找不到!”
童言嘆了口氣說:“不是找不到,是來不及找。”
來不及訂伴娘服,來不及和典禮彩排,更來不及與三位新娘子溝通交流。
沒有伴娘的婚禮,使她們感到沮喪,童言甚至在想,要不要和季舒玄那邊通個氣,乾脆把伴郎也撤掉。
可是,蕭嘆……
一轉念的功夫,花車已經駛入度假區大門。
遠遠望去,典禮現場的草坪人流如織,花車的出現引發轟動效應,離得近的嘉賓乾脆站在路邊朝她們揮手。
“完了,完了。”花溶拉住頭紗遮臉,鬱悶的想藏起來。
幸好花車沒有停留,直接開去度假區主樓。
新郎的花車已經到了。
三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帥氣新郎挺雋而立,離得近了,幾乎都能看到他們臉上的笑意。尤其是John,看到花車,興奮地招手大喊:“妮妮——妮妮,我的新娘!”
慕遠聲扶著蘇荷聲從主樓出來,與她們同行的,還有洪書童的老母親。
她們從今天起就正式升級做婆婆了,兩人手牽手,笑得合不攏嘴。
新娘的花車穩穩停住。
婚禮司儀是小柯。
他拉開車門,然後就嗓門洪亮地喊道:“季家媽媽,洪家媽媽,要給新媳婦兒下轎禮嘍!”
洪家媽媽年長,所以蘇荷聲讓她先來。
洪家媽媽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靠邊坐著的花溶。
“小泉,下車吧。”
花溶抿著嘴,故作淑女樣含羞帶怯的從車上下來。誰知她忘了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她對駕馭這玩意完全沒有心得,於是,就悲劇了。
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呢,只見新娘子身子一歪,咚的一下就跪了!
現場一片寂靜。
過了幾秒鐘,回過神來的洪家媽媽趕緊攙扶起兒媳婦。
花溶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她現在就想找條地縫鑽進去,鑽進去遁世之前,她還得把腳上這一對罪魁禍首挫骨揚灰了才成!
小柯用手擋著嘴,強忍笑意打圓場,“這新娘子送給婆婆的大禮可真是實在!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
John這時捅了捅洪書童的胳膊,擔憂地問:“待會兒我的新娘也要磕頭嗎?”
洪書童的嘴角抽了抽,瞥向John,語氣涼涼地問:“你親媽來了嗎?”
John搖搖頭,“沒有,她發來影片,祝福我們。”
John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他的母親現在和繼父一起生活。而John的父親,因為健康原因只能待在美國。
洪書童搖搖頭,說:“那等你親媽來了再說吧。她未必喜歡兒媳婦行此大禮!”
身邊發出一聲悶笑。
洪書童轉頭,不可思議地盯著季舒玄,“好哇,舒玄,連你也在笑話我!”
季舒玄連連擺手,說:“哪裡,我只是被你們的對話逗笑了。洪前輩,你就別忽悠John兄弟了!他可是會當真的!”
洪書童仰頭一笑,同時拍了拍拍身邊兩位,“我開玩笑呢。”
這時,小柯高唱道:“新郎迎新婦——”
“到——”洪書童大聲回應,喜滋滋的上前領走了新娘子。
下面輪到蘇荷聲。
只見她略低下身子,將一個紅包遞給座位上的童言,“小言,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童言眼眶潮熱,接過紅包就下了車。
“蘇阿……”她張口叫了半句,就聽到小柯嘶了一聲,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