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擁抱一會兒,季舒玄放開她。
“起床吧,我做了早餐。”
童言赧然,又覺得感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拉著季舒玄溫暖寬厚的手掌,晃了晃,握緊。
穿好衣服,下床,習慣性先收拾床鋪。
看到深藍色的被單上那一小塊暗紅的痕跡,她愣了愣,迅速用手捂住。
她的臉瞬間紅透,朝外緊張地望了一眼,才手忙腳亂的將髒掉的被單扯了下來。
怕他察覺,她又把被罩拆下,和被單一起裹做一團,抱著跑去衛生間。
季舒玄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來,“熱水我開著呢,開啟就能洗澡。”
她咚一下撞到門框,匆忙答應一聲,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季舒玄搖搖頭,心想,這丫頭恐怕是害羞了。
他揉了揉眉心,唇角卻不由自主的抿起。說到害羞,他似乎也是有些尷尬的。晨起清醒那一刻,他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呼吸。怕驚到她,更怕她甦醒後用那雙澄澈溫柔的眼睛瞪著他,責備他昨夜的魯莽和無知。
在這方面的經驗,他和她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多。
只是,他感覺她是疼的,每次衝撞下去,都能感受到她身體顫慄的程度,一次比一次深重,而他,幾次剋制想要停止撤回,卻都被她的堅持拉回到無法抗拒的漩渦之中。
雖然他不想承認,可是他的表現的確很差。
只是,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童言用冷水反覆搓洗被單上的汙漬,看著暗褐色的血水流走,被單恢復潔淨的模樣,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為什麼是稍稍呢。
原因是她的心裡越來越沒底。
雖然她和他的關係經過了昨晚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儘管他也對她表白,說了那句她等待了無數個日夜的經典情話,但是不知怎麼的,她依舊覺得惶惶然,說不出心裡浮蔓的情緒是什麼滋味。
這種感覺在幾天後到達頂點。
自從上次決意疏遠童言之後,季舒玄就不怎麼去電臺了。可是,這次是蘇群親自出面請他參加電臺的會議,他接完電話就對準備出門上班的童言說:“等我一下,一起。”
很快,李濤就開車過來。
看到童言,李濤略顯驚訝,可他畢竟是經過場面的人,只是像往常一樣主動和童言打了聲招呼,便拉開後車門。
季舒玄上車,之後是童言。
“言言……”
童言頓住,回頭看。
是穆佳妮和john。
看樣子是要上班,john的手裡拎著公文包,佳妮向她擺手。
童言下車,朝他們走過去。
穆佳妮側過身子,朝車裡探望,john拍了拍女友的肩膀,提醒她不要過分。
佳妮吐了吐舌頭,衝著走過來的童言低聲埋怨:“你可真是個大忙人,住得這麼近還是第一次在家裡見到你。”
童言歉意微笑:“對不住,妮妮。”
妮妮是穆佳妮的小名,她們小時候那般要好,她叫她妮妮,她叫她言言,每天形影不離,瘋鬧惹禍,那樣肆意快活的日子,彷彿就像是昨天。
佳妮上前牽了她的手,面露擔憂之色,說:“我和john每天都在盼著你來,我就想,他若是敢欺負你,我才不管什麼面子裡子的,直接衝進季家把你救出來!”
童言撲哧一聲笑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人質嗎?”
佳妮也跟著笑。
童言向後面的車裡瞟了一眼,慢悠悠地說:“我倒是願意當一輩子人質,可人家不要呢。”
John拉過女友,指著車的方向,“小言,我們上班去了,你也快走吧,別讓季先生等急了。”
童言點頭,向他們揮手。
剛轉身,就聽到佳妮叫她,“言言,昨天花溶找我了。她想拉集團的廣告業務,問有沒有機會。”
童言一怔,花溶嗎。
電臺每年都會給員工分派一定量的廣告任務,工資的一部分會和任務掛鉤,完成好的還會有額外的抽成獎金。之前,她和花溶的廣告任務都是方慧主任照顧完成的,她們從未做過難。可今年方慧外出學習,要到年末才能回京,所以,今年的任務指標只能她們自己來解決。
可能忙,也可能是她從未把這當成一回事,所以,就忘了。而花溶不同,她家境一般,父親常年生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