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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高牆林立,並豢養著幾十個武裝家丁,同時還勾結土匪綹子,為他看家護院。

於得勝出生於嫩江上游大興安嶺深處,一家老少7口人靠打獵和兩畝林間土地勉強地維繫著生計,日本鬼子侵佔東北後進山清剿抗聯軍民時,一家人慘遭屠殺,他被壓在死人堆裡僥倖活了下來,但已成了舉目無親的孤兒,他走出山林,一路討飯,順江而下,來到了江套,餓倒在了厲家大院的門前,從此就成了厲家的童工,從13歲勞作到二十幾歲,孑然一人,身無分文,因此也埋下了對厲家的怨憤,加之在心裡總是惦記著要殺日本鬼子,以雪國恨家仇,所以,近些年來一直在暗中尋找抗日隊伍,埋下極深的當兵殺敵的意願。這以後,為了增長自己的報仇本領,他恪意巴結地主的管家,也逐漸地取得了厲家老少地主的信任,被納入其麾下,騎馬挎槍,不久就成為了名揚江套的百步穿楊的神槍手。

此時的於得勝覺得報仇的時機成熟了,便於去年的某一日,借給老地主厲昌有買藥的機會,隻身潛入平陽縣城,尋機找守備縣城的日本鬼子報仇,恰好那天目睹到兩個日本兵光天化日之下,正在正陽大街上調戲中國婦女,他頓時想起家人的慘死,一時間怒從心起,躲在暗處甩手就是“呯呯”兩槍,只見那兩個鬼子立即應聲倒下,做了閻王殿裡的風流鬼。警察尋聲而追,就當他逃入一條死巷無路可逸的危機時刻,被我黨平陽縣地下縣委書記祁革命所救,從此他就給祁革命領導下的平陽地下縣委做事,成了潛伏在江套厲家大院裡的線人。這次,他就是受祁革命的指示,在江套厲家大院搞偵察被發覺後死裡逃生的。

熱乎乎的土炕讓於得勝感到渾身酥軟,睡意慢慢地爬了上來,他翻了一個身,隨即就沉沉地睡去了。

2、彙報敵情

翌日清晨。東方的天邊漸漸地泛白,不久就染上了一抹淺紅色的雲霞,冰凍的江面開始顯現了出來,肆虐的寒風吹起江面上的浮雪,飄來滾去的,似乎在尋找新的避風的棲息處;對面江套裡的厲家大院在灰濛濛的晨曦下依稀可辨,但已看不出往日的威風與森嚴,隔著風雪瀰漫的江面望去,彷彿是一片已落敗荒廢了的頹壁殘垣。此刻,於得勝正跟在偵察排長郭松的身後走在去團部的路上,儘管風吹雪打渾身寒,但他的心裡頭卻如同揣了個大火球,感到熱騰騰的,他望了一眼江對岸,在心裡發著狠,他要隨新四軍打下厲家大院,把厲家在江套裡霸佔的那些土地,都分給像自己一樣只能靠扛活生存的佃農們。這時,風停了,天色已大亮,耀眼的朝陽高懸在東天邊,照徹了嫩江兩岸,嶄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報告,偵察排長郭松和地下黨偵察員於得勝前來報告敵情。”進得團部門來,郭松舉手敬禮。

正在討論作戰方案的新四軍汪團長和邱政委都笑臉相迎,汪團長熱情地握著於得勝的手,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稱讚道:“小夥子,你獨自身入虎穴,很勇敢啊!”

“報告團長,我這回要跟你們部隊一起消滅厲昌有,分他家的土地,我還要當兵,去縣城打鬼子,給我爹孃和哥哥姐姐們報仇。”於得勝學著郭松的樣子,用標準軍人立正的姿態說著,而且是面容鐵青,一臉的嚴肅。

汪團長見狀笑了:“只要你們祁書記同意,我們新四軍當然是歡迎你這個獨膽英雄和神槍手入伍嘍!”

於得勝堅定地道:“沒問題,祁書記指定同意。”

這時,邱政委在一旁接過話來說:“不一定吧,你可是平陽縣地下黨的一把尖刀呀!”

正說話間,平陽地下縣委書記祁革命風塵僕僕地走進了團部,進門說問:“你們好像是在說我吧,啥事呀?”

“嘿,說曹操,曹操就到,你來得正好!”邱政委立即迎上前去跟祁革命握手,然後轉身指著於得勝說:“你們的於得勝同志,正跟汪團長說他要參軍呢,我跟團長說,他是你的寶貝,說你肯定不會放人的。”

“放放放,”祁革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後,便連連應承,立即爽快地說道:“隊伍上需要人,我們地方那是沒說的,堅決支援!”

“真的?”郭松沒等團長和政委說話,就忍不住地搶話道:“那就讓得勝上我們排當偵察兵吧!”

“你想的倒是挺美,”汪團長笑著逗郭松道:“我還沒批准他入伍呢,怎樣一下子就成了你們排的人了?”

“團長!”於得勝一聽就急了,一時間也忘了自己剛才恪意做出來的軍人姿態,上前抓住了汪團長的胳膊,用力的搖著,迫不急待的懇求起來:“你就批准嘛!”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