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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其實程實就從來沒有在夜裡來敲過她的房門,和她同住一家酒店,他表現的十分謹言慎行。但因為她晚上又計劃,所以寧可多囑咐一句,不要壞了她的事。

回到房間後蘇一就開始洗澡,洗了很久,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渾身洋溢著一股沐浴露的清香。然後她給鍾國打電話,說她病了,來到北京水土不服,現在發著高燒難受極了,讓他馬上過來送她去醫院。

他似乎不相信:“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軟弱無力:“昨天好好的,今天就不能病了?都是讓你昨天氣的。我孤零零一個人跑到北京來找你,你卻壓根就不管我。這幾天我住得好不好吃得慣不慣,你一句都沒問過,現在連我病了你也想推脫不管,好,你實在不想來就算了,等我病死在北京,你就一了百了再沒麻煩了。”

一番話說到自後,她百般委屈,聲音中又有了一絲哽咽。他在電話那邊遲疑半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那好吧,我現在過來一趟。”

房間被敲響時,蘇一對著鏡子做最後的審視,一如戰士出征前檢查凱甲裝

備。她對鏡中的自己很滿意,剛剛洗過的長髮又黑又亮,面板白裡透紅,身上穿著的那件粉色碎花睡裙,是在都江堰時穿過的。那時她天天都穿著這件睡裙和鍾國住在同一個房間,他一定不會忘記吧?

果然,她開啟房門時,鍾國一眼看見她,臉上有絲觸動的神情浮現,她心頭壓抑不住的暗喜:“快進來。”

他遲疑著:“你不是病了嗎?”

她不由分說地一把將他拖進房間,急切得有如在拉郎配:“進來再說。”

5

人一進房,門一關上,世界彷彿就縮小到只剩他們倆。蘇一很滿意這個二人世界,鍾國卻似乎感到侷促不安,不肯再往裡面走了。僵立在入門處的壁櫥前,目光躲閃著不看她:“你要是沒病我就走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誆了來,她怎麼肯放他走,兩隻手死死地抓著他,她大膽地把整個身體貼上去:“鍾國……我想……和你一起‘煮飯’!”

她打定主意了,要把年輕女孩的矜持作派統統拋到腦後,然後不管不顧地像個蕩婦那樣去挑逗他引誘他。這是她最後一個“收復失地”的辦法,那個“她”能用這一招把他從她身邊搶走,那她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地把他搶回來。

她柔軟的身體貼上他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像被燙著了似的往後退:“蘇一,你別這樣。”

過道狹小,他退不開,她豁出去抱緊他踮起腳尖吻他的唇,前所未有的大膽主動。性的方面,年輕女孩總是比男孩要羞澀保守,每每處於被動狀態,由男孩擔任主動的進攻方,然後半推本就地紅著臉接受。以前蘇一也是如此,可是這一次,她卻厚著臉皮擔任了主動進攻方,率先打響戰役。

她像蜘蛛精一樣纏在他身上,明顯感到他的氣息急促起來。勢頭髮展良好,她再接再厲,一不做二不休,原本摟在他腰間的手往下一滑,紅著臉想伸進他的牛仔褲裡去摸他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男人的慾望中心,在都江堰的時候,每次她只要一撫摸那裡,他就會無法自控地興奮:“這可是你讓我犯饞的啊!我要吃你。”

然而,她的手還沒來得及伸進去,就被他反應迅速地一把抓住了。然後,他十分用力地推開了她,推得她踉踉蹌蹌地差點摔倒在地。

他推開她,他居然推開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整顆心彷彿是冰海夜航的泰坦尼克號,迅速地沉沒,沒入一片無邊無際的冰冷黑暗。當初在都江堰,初識她身體的那幾天,他沒日沒夜天天膩著她,簡直恨不能長在她身上。現在,她主動獻身他竟不要,如此堅決地推開,像推開一副肝炎病人用過的碗筷,唯恐避之不及。

不由自主地,蘇一想起曾在某雜誌讀過一篇教妻子如何捕捉男人外遇的蛛絲馬跡的文章,其中一條就是床第間的觀察。男人在性方面最誠實,如果他厭倦了一個女人,他的身體會忠實地反應這一點,不但不願主動和妻子同房,就算是妻子刻意去挑逗,他們也沒“性趣”。這一點不比女人,再怎麼厭倦一個男人,也還是可以被動接受。

而她雖然還不是鍾國的妻子,但他們曾經親密如夫妻,現在他對她顯而易見地沒“性趣”,他的“性趣”都給了那一個她吧?

羞恥與憤恨,讓蘇一的身體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瞪得圓圓的眼睛裡既有淚水亦有怒火。

推開她後,鍾國慌張匆忙地開啟房門走出去,站到門外的安全地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