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的,偶像劇中的俊男症美女才有資格一邊患著絕症一邊唯美地談著戀愛。當然這只是說笑,病魔才不會那麼挑剔,非俊男美女不可,凡夫俗子它也照樣臨幸。
鍾國是不是被病魔纏上了?蘇一被自己的設想嚇了一跳。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那以他另有新歡就是假象,就是故意來氣走她的。是不是這樣呢?
火車上這一夜,蘇一幾乎徹夜未眠,反反覆覆地思索這件事。鍾國可能患絕症嗎?似乎不太可能,他一向喜歡體育運動,身體倍兒棒,長這麼大傷風感冒都很少,會突然患上絕症的可能性基本不成立。而他的出軌卻很符合邏輯,他承認是告別球賽那天和那個她有了親密關係,那晚散夥飯他喝了很多酒,本身就是個慾望強烈的人,再加上酒這個色媒人,所以發生了“保不住的事”,十分合情合理。她最氣憤傷心的是他不僅僅只是一時“保不住”吃了別人的“橘子”,還一吃就吃上了癮,最後竟租了房子跟她同居了。
想到鍾國現在一定是天天晚上和那個她在一起“煮飯吃橘子”,蘇一的心像無數把刀戳著般難受。雖然理性分析與判斷告訴她,鍾國得絕症的可能性不大,出軌更符合邏輯,她卻寧願選擇相信他其實是得了絕症,所以不得已說謊來善意欺騙她。
這一刻,蘇一寧願鍾國患上不治之症,也不願意他拋下她跟另一個女孩親密生活在一起。換而言之,她寧可讓他死,也不願讓他愛上別人。
蘇一併不是一個殘酷的人,可是此時此刻她的想法就是這麼殘酷。一種不自覺的殘酷,只因絕症的設想,是她抓住這份感情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漫長的旅程終於熬致電了終點,列車徐徐駛入了北京站。蘇一急急忙忙地下了車,急急忙忙地奔向出站口,她迫不及待地想找到鍾國問個清楚。驗完票剛一出站,始料未及地有人迎面攔住她:“蘇一。”
她抬頭一看,意外得無以復加:“程、實——你怎麼在這?”
*3*
蘇一乘火車離開成都的當天,程實也登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原定開車送蘇氏夫婦回南充的計劃,他請王燁代勞了。臨行前他滿臉慎重地向他們保證:“叔叔阿姨,你們放心回家吧。蘇一的事交給我,我一定會把她好好地帶回南充。”
非常信任地,蘇氏夫婦一起朝他點頭。他主動請纓上北京找蘇一,他們沒有問他原因,他也沒有解釋原因,彼此之間卻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如此,程實飛到了北京。比蘇一晚出發,卻因交通工具的便捷比她先到達。次日他早早地就等在火車站出口處,在一陣陣擁出站外的熙攘人群中,目光如網,終於網到了他等待已久的那個身影。
程實意想不到的出現,讓蘇一真如看到火星人般驚愕萬分:“你怎麼會在這?”
“我特地在這等你。”
她更吃驚了:“你幹嗎特地在這等我?”
“我不放心你這樣莽莽撞撞地衝到北京來,所以特地趕來等你。”
你幹嗎要不放心我——蘇一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已經衝到嘴邊的話卻又極力咽回去了。因為吃驚之餘,有一絲隱約的明瞭,蛛絲般細密地縈繞上心頭。不由自主地,她瞪大眼睛看著程實發怔。而他像是聽見了她未出口的問話一般,迎著她的目光,一瞬不瞬:“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放心你。”
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放心你——喜歡一個人,往往就是如此,總是對他(她)不放心,諸多牽腸掛肚。彷彿他(她)是又弱又小的嬰兒,情不自禁地想去百般呵護關愛與照顧。
程實的話彷彿是一劑凝固劑,讓蘇一陡然凝固成了一句活體雕塑。
計程車賓士在首都北京寬闊平坦的馬路上,車窗外現代化大都市的風光一幕幕電影畫面般流過。
北京的街頭處處可見美輪美奐的綠化花壇,是鋼筋水泥的森林中一道道綠色風景。沿途時常可見的2008北京奧運會宣傳牌宣傳畫也頻頻吸引路人的目光。距離2008年還有三年多的時間,首都卻已經有一種奧運氛圍撲面而來。
計程車經過一個特別漂亮的巨幅宣傳畫時,司機主動介紹:“看,北京奧運主題口號——‘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2005年6月26日,在北京工人體育館舉行的釋出儀式上,北京奧組委正式宣佈第二十九屆奧運會主題口號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One World One Dream)
蘇一看著車窗外的宣傳畫發怔,什麼時候宣佈的奧運主題口號?她竟一點都不知道。因為鍾國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