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衝動的時候。。。。。。是會。。。。。。很衝動很衝動的,對不起,我。。。。。。沒能。。。。。。剋制住自己。”
蘇一氣得快瘋了:“你。。。。。。你以前都可以剋制自己,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了?”
他無比艱難地擠出聲音:“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真的沒有辦法。對不起。”
不由自主地,蘇一想起許素傑的話,“男人這方面比起女人來說更容易‘犯饞’”。以前她堅持不讓鍾國越雷池一步時,他反而還可以把持得住。可是都江堰一行,讓他有如破了色戒的和尚,嘗試過兩性間的美妙滋味後,再守不住清規戒律了。好比吃過鮮魚的饞貓控制不住地要偷腥。
“你。。。。。。難怪有人說過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鍾國,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他悶聲不響讓她罵,罵了半天后她突然想起來問:“那個女生是不是葉珂?”
“蘇一,她是誰不重要。是我背叛了你,跟她沒有關係,你要罵就罵我好了。”
他竟這麼維護她,蘇一更加氣憤傷心,卻又不由自主想要知道:“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關係?”
鍾國遲疑了很久,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堅持要他回答,最後他終於說了:“是。。。。。。告別球賽的那個晚上。”
什麼?蘇一眼睛頓時就瞪圓了。馬上就想起那晚她打他手機時,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就關了機。他次日解釋是喝醉了沒聽見,手機又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現在看來,其實他是不想接並關了機,因為當時他正和另外一個女生在一起。。。。。。
不只是氣得渾身發顫,她連聲音都顫不成聲:“鍾國。。。。。。你好哇。。。。。。”
他聲音低低:“對不起。”
用盡全身力氣,她對著話筒嘶吼:“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嗎?鍾國——你居然這樣騙我?我還真以為你喝醉了,好幾天都為你的酒精過敏症擔著一顆心。到底來,卻只是被你騙得團團轉。”
然後,她用力把手機扔出去了。一直以來被她無比愛惜的手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暴力對待,砸向牆壁後再跌回地面,摔得四分五裂。她一顆心也如同摔裂了一般疼痛無比,疼出她一臉披披掛掛的淚。
手機被蘇一摔壞後,她沒有再打過電話給鍾國。而他,竟也一直沒有再主動聯絡過她。是,她的手機摔壞了打不通了,可是宿舍的電話他總可以打吧?卻一次也沒打過。
看似不明不白的僵局,但蘇一心裡其實已經很明白,鍾國的心大概已經不在她這裡了,所以明知她在生氣慪氣賭氣,也不給她打個電話。不像以前,她只要一發脾氣他就一定會哄到她開心為止。
很明顯,他出軌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他的心——他已經變了心。在她完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他的心和身體雙重背叛了她。為什麼一個人的心變起來會這麼快?簡直是眨眼就變,彷彿川劇中的絕活兒變臉。
中國始料未及的背叛,真是讓蘇一傷透了心。一連好幾天,她吃不下睡不著,哪兒也不去,天天把自己關在宿舍。咬牙切齒地在心裡把他罵了又罵,罵得眼淚汪汪。
許素傑陪著她難過,神色特別黯然:“怎麼會這樣?我還總以為就算鍾國真的一時衝動'偷了腥',他心裡總還是隻有一個你的,那麼偶爾一次的出軌也還是可以原諒的,但他現在居然電話都不給你打一個了,難道真打算就跟你這樣算了嗎?
蘇一心裡更難受了,因為不只是她感覺到鍾國目前對她不聞不問(看不清)是打算就此跟她一拍兩散,連旁觀者許素傑都看出來了,那個曾被封為“最佳男友”的鐘國,他到哪裡去了?哪裡去了?
“蘇一,你老實告訴我,你捨得鍾國嗎?”
蘇一倔犟地沉默了半天,終究是老老實實地搖頭。他怎麼會捨得他呢?從兩小‘有’嫌猜的青梅竹馬開始,他就已經紮根在她的生命中,十幾年耳朵漫長光陰下來,她的心如果比作苗圃,他就是圃中那一株枝繁葉茂的蒼天大樹,若是連根拔去,整顆心就要空出一個大大的黑洞。
“既然捨不得,那麼有些事你就當沒發生過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當成省麼都沒有發生過?”
許素傑端出大姐姐的架勢對她苦口婆心:“蘇一,如果你不願意失去鍾國,不願意就這樣讓別的女生把她搶走,那麼打落牙齒往肚裡吞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你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畢業後照樣去北京找他。相信以你們這麼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