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海飄,八腿貓的酒意最少清醒了一半。
“是你?”
“怎麼?”海飄淡淡一笑,眨了眨眼道:“我又不是個鬼,就算在大白天出現,你也不必這麼吃驚。”
八腿貓道:“誰說我吃驚?只不過實在有點意外,你怎樣知道我在這裡?”
海飄道:“說句老實話,我並不是來找你。”
八腿貓一笑。
“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你並不是來找我,你想找郎幫主?”
海飄點頭道:“他在那裡。”
八腿貓嘆了口氣,向北方一指:“他在前面。”
海飄轉首向北望去,那裡有郎如鐵的影子?
“你騙人。”
“我騙人?”八腿貓瞪著眼睛,高聲喝道:“我欺騙誰?就算我要騙自己的老婆,也絕不敢騙你。”
=奇=海飄一怔,問道:“你什麼時候娶了妻子?”
=書=八腿貓道:“昨天晚上。”
=網=海飄吃了一驚:“昨天?”
八腿貓嘆了口氣;“這有什麼值得驚奇,我已快將變成一個老小子了,還不娶老婆,將來誰肯嫁我?”
海飄半信半疑:“你不是在做夢的時候成親吧?”
八腿貓哈哈一笑。
“你若以為我喝了幾壺酒就變成一隻糊塗貓,醉貓,神經病貓,那可是大錯特錯的事,我的確已成親,而且新娘子就在上面。”
說著,伸手向屋頂上一指。
海飄又吃了一驚。
其實,海飄早就已經知道這屋頂上有人,卻她怎樣也想不到,屋頂上的人居然會是八腿貓的妻子。
當八腿貓伸手向屋頂上一指的時候,狗伯又看見了一件令他驚訝不已的事。
窗戶外突然出現了一張蛋臉,但這張臉卻是倒轉著的。
一個絕對不算難看的女人,正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海飄。
她的臉在窗戶外,她的人卻在屋簷下倒懸著,就像是一隻蝙蝠。
當然,蝙蝠絕不會那麼好看。
但八腿貓看見這個女人,忍不住又眉頭大皺了。
阿貓又再叫阿狗,八腿貓又高聲嚷道:“再給我拿十壺酒,要酒質最好,價錢最貴的那一種。”
狗伯看見這個倒懸著的女人,正以為自己的眼睛有點毛病,再聽見八腿貓這幾句說話,差點還以為自己的耳朵也不大妥當。”
八腿貓酒量並不好,喝了幾壺已是大有醉意。
再來十壺,他怎麼吃得消?
但狗伯管不了這許多。
他的家族自從曾祖父那一代開始,都是靠賣酒維生,客人要酒,經營賣酒生意的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十壺“最好’的酒已奉上。
八腿貓正想喝,那個女人已像只會飛的蝙蝠般飛了進來。
她全身都是黑色的衣服,連一雙鞋子和腳上的襪子都是黑色的。
蝙蝠是天生的瞎子。
但這個黑衣女人的眼睛一點也不瞎。
她一手就把八腿貓手中的酒壺搶去,然後“波”的一聲酒壺應聲碎裂。
八腿貓瞪著她。
“你為什麼浪費了這壺酒?”
黑衣女人冷冷一笑:“酒能亂性,多喝無益。”
八腿貓一呆。
“剛才你又為什麼任由我喝?”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黑衣女人板著臉冷冷道:“相識多年,你總不會不知道,我不是個一成不變的人。”
八腿貓嘆了口氣,道:“我怎樣也想不出,剛才和現在究竟有什麼分別?”
黑衣女人道:“剛才和現在當然大有分別,就以昨天和今天來說,我和你的關係已變了很多。變得不尋常。”
八腿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苦笑道:“這一點倒是半點不錯,昨天我還是個沒有老婆的小子,但今天我已變成了別人的老公。”
黑衣女人冷冷一笑。
“你是不是在後悔?”
“後悔?”八腿貓挺起了胸膛。
接著他大聲道:“我為什麼要後悔?別說我娶的是個女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