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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聽說。當不得準,老福王是監國殿下的生父,入土為安,福王殿下也能安心。”
顧振華說笑著,和他們一起到了後花園,酒席早就擺開了,足有十八桌大席,兩百多位洛陽的紳商貴胄在場。
他們早就聽說了顧振華的兇名。開封的紳商幾乎被殺了一個遍,就算僥倖活下來的。田地也都被搶走了,只給留了一點家產養老而已。一想到這裡,在座的眾人脖子就直冒涼氣。
“諸位,這位薊國公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清楚,我看咱們都要乖覺一點,免得讓人家把腦袋給砍了。”
“沒這麼邪乎吧,人家剛來就請客,也算是懂禮數。”
“你知道啥叫鴻門宴不?吃了人家的嘴短,就等著割肉出血吧!”
這些人議論紛紛,就在這時候,顧振華在張縉彥的陪同之下,趕了過來。
“諸位賢達,本爵來得匆忙,酒宴準備的不周,還請大家見諒。”
“國公爺太客氣了,能喝到國公爺的水酒,是我等的無上光榮。”蘇全河笑著說道。
張縉彥急忙在一旁介紹道:“國公爺,這位是萬曆年間的進士,出任過戶部侍郎,三朝老臣,論起資歷威望,在洛陽首屈一指啊。”
顧振華也急忙打量了一下這個鬚髮雪白的老頭,笑著說道:“原來是前輩,失敬失敬啊。”
“國公爺太可氣了,老朽早就致仕回家了,就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以後少不得要麻煩您。”
“國公爺要是看得上老朽,老朽一點全力而為,只是怕我這老胳膊老腿,沒什麼用處啊!”
“哪能啊,眼下就有點事情宣佈。”
顧振華說著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酒席的中間,手裡端著一杯酒,仰脖喝了下去。然後笑著說道:“諸位賢達,本爵做過什麼,想必大家都一清二楚,在開封的時候,本爵就籌建田莊,安撫百姓。到了洛陽,這個政策不會改變。還會繼續大力設定田莊,安撫更多的百姓。”
一聽顧振華的話,那些心存僥倖的傢伙,全都被潑了一盆冷水,這位國公爺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看來還要在自己的身上割肉啊,這個滋味真的不好受!
一箇中年人突然站了出來,躬身向顧振華行禮,然後問道:“國公爺,小人鄭嘉,斗膽請教,洛陽有不少土地是老福王的,按理說就是現在監國福王的,這些土地是不是不該併入田莊啊,也免得有欺君之嫌。”
鄭嘉真不客氣,一下子就問道了老福王的問題,這可真不好回答,一旦不包括,就等於留了後門,其他人也能鑽空子。可是一旦包括了,等於是搶了監國福王的田產,如果鬧大了,就是欺壓宗族,甚至可以給顧振華扣上欺君的帽子!
有些地主都忍不住暗暗給鄭嘉豎起了大拇指,這傢伙真敢說,現在就看顧振華怎麼回應了。
“哈哈哈!”顧振華一陣大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爵封皇命,總督中原軍務,一切都要以作戰為先,一切都要以保住腳下土地為重。大刀闊的改革是必然的。本爵也知道,必然會砍到一些人的肉。但是這一刀必須要砍,不管大家願不願意。”
一見面直接攤牌,讓在場的眾人十分不適應。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說。
蘇全河十足的老油條,經驗豐富,忍不住笑道:“國事為重,老朽佩服國公爺的才略和膽魄。只是士紳乃是地方柱石,也都心向大明,貿然妄動。似乎不妥啊。”
“蘇老,沒有什麼不妥的,本爵就和大家挑明瞭。馬上就要打仗,本爵要人,要糧,要土地。要錢財。這天底下老百姓多的是。本爵想讓他們給我打仗,就必須給他們地,讓他們活下去。本爵手裡沒有,那就只能和大家要,事情就這麼簡單。”
蘇全河老臉上的肉一陣陣抽搐,貪財的官見過無數,可是大家都講究一個面子,從來不會擺在檯面上。像顧振華這麼直接的,實在是一個異數。這分明就是綁票啊!
在場的這些士紳也交頭接耳,一個個憤恨不平,但是又不敢發作。
蘇全河忍不住偷偷瞄著張縉彥,希望他出來求情。張縉彥也沒有想到顧振華這麼直接,他滿臉都是為難。
“諸位,大家不要胡思亂想,國公爺愛民如子,不會讓大家過不下去的。”
張縉彥名義上是給下面人說的,實際上卻是給顧振華聽的。
顧振華微微一笑,“要說補償,的確有不少,本爵鼓勵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