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他們應該會記得的。”
她既然信誓旦旦的敢於這麼說,那也就沒有了對質的必要了。
殷紹一直沒有主動開口詢問什麼,卻是殷化等著看笑話一樣道:“所以呢?皇上孫屋子裡的髒東西,就是你之事人去放的?”
秋意有些畏懼的看了殷紹一眼,勉強點了點頭,“是——”
“你好大的膽子!”劉皇后一巴掌趴在桌子上,震的頭上八寶鳳釵亂顫,她幾乎可以說是怒不可遏的指著那秋意,卻是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娘娘,奴婢自知有罪,罪不可恕,可是——可是——”秋意惶恐的伏在了地上,驚慌道。
“可是什麼?你不過就是想說,一切都是為本宮指使的,不是嗎?”一直跪在那裡的廖倩華突然有氣無力的開口。
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最後這件事的矛頭居然是為了指向她的。
“娘娘——”秋意臉上神色愧疚的落下淚來,給她磕了個頭道:“不是奴婢不肯替娘娘效力,實在是——現在事情已經敗露,奴婢——奴婢是跟著良娣娘娘一起長大的,我——我——”
秋意說著,突然就泣不成聲了。
廖倩華的臉色鐵青,用力的咬著嘴唇,卻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居然沒有同她爭辯。
殷述卻是覺得事情不簡單,撇撇嘴道:“你既然這麼感念舊恩,後來怎麼又會把東西換到了桀兒那裡了?”
“我——我殺了人,後來太子妃就找上了奴婢,奴婢——奴婢也是沒辦法。”秋意說著,就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這倒是把本王也給繞糊塗了,你這丫頭先說是太子妃嫂嫂要針對安氏,後來怎麼反而成了顏氏中招了?”殷梁低頭慢慢攏著杯中茶葉,完全一副從旁看戲的姿態。
秋意苦笑了一聲,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兩年前,太子妃娘娘小產過一次,並且因此身子受了很大的損傷,雖然沒證據,但是私底下心照不宣,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將這筆賬記在了顏承微的身上的。並且不知道是受了什麼人的挑撥,最緊她又總是疑神疑鬼,覺得我家良娣娘娘對她不敬。本來她可能是一時想不開,只想著要迫死我們娘娘的,後來——後來她逼迫奴婢出面,如果折損了顏承微,可能——殿下追究,我家娘娘也一樣的逃不過吧。”
好一個一箭雙鵰。
以安意茹的名義對顏玥下手,鋤掉了顏玥之後,同時又能把安意茹拉下水。
這的確是個佈置周密的歹毒的法子。
劉皇后已經聽的怒氣沖天,目光陰測測的盯著廖倩華。
廖倩華聽那秋意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卻反而好像是放棄了反抗,只就心平氣和的問道:“口說無憑,證據呢?你說是本宮指使你去下毒又嫁禍的,證據呢?”
她本來是想要竭力的維持冷靜的,但終究是難以壓制胸中怒意,到了最後,便是突然面目猙獰的吼了出來,迴轉身去就給了秋意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的力道極重,秋意撲倒在地,痛的半邊臉都麻木了。
她掙扎著爬起來,滿面淚痕的看著廖倩華猙獰恐怖的一張臉,苦澀道:“娘娘你威逼奴婢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怎麼可能留下真憑實據的等著讓奴婢拿出來指證您?”
端木岐聽到這裡,突然就聽了笑話一樣,忍不住洋洋灑灑的笑了出來,“原來是紅口白牙的編故事呢?”
他看向了殷紹,這時候居然還能肆意調侃,“這丫頭的故事編的好啊,就這麼將她困在殿下的府上做個端茶遞水的丫頭實在屈才,當初怎麼沒賣出去學說書呢?”
秋意漲得臉色通紅,只磕了個頭道:“奴婢知道自己罪責難逃,也不敢再求殿下開恩了,只是不忍埋沒真相,再去牽累其他的無辜之人。奴婢願意領罪,任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處置,這所有的事情,的確都是奴婢做的,樂竹——樂竹也的確是受了奴婢的指使。”
秋意心一橫,索性什麼都招了,只她說著,便還是意有所指的回頭看向了寶音道:“不過那天奴婢是提前傳信,晚上約了樂竹在花園裡見面才把東西交給她的,奴婢並沒有去過長孫殿下的住處附近,不知道寶音姑娘那看到的又是什麼人。”
這個丫頭,居然會是個心機如此深沉的,一口咬死了廖倩華不說,居然還不忘將挑起此事的寶音也扯出來,只憑她這一句話,就足夠讓劉皇后和殷紹起疑了。
寶音也不是個省油的的燈,面不改色的與她對峙道:“既然秋意你都認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和你可不同,在皇后娘娘和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