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多天,卻仍舊有付銳利眼神與清新氣質的他,現下卻象個趕集的大叔,真是歲月催人老。
白吉聽見凌飛這樣說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反問道:“我真變了許多嗎?”
凌飛認真地點點頭,視線轉動,待看見她身後之人時,修長的身材突然微微一顫,雙眼睜大了一些,彷彿看見什麼令他震憾的事般。
白吉愣了一愣,聽見楊墨在腦中叫道:『壞了,餃子!當時是餃子陷害的凌飛!』
他這麼一提醒,她也醒悟過來,雖然急急轉身,可心裡已開始計算該賠償掌櫃老闆多少砸壞的桌椅板凳。
這兩人要是打起來,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消停的,說不定打得興致一起,把這個歇腳地小城鎮給毀了也未必不可能!
她想到這兒,心裡驚出一身冷汗,邊心念急轉,思考著該怎樣阻止這場慘,邊口中疾呼:“冷靜,大家都冷靜……咦?”
眼前哪裡有那個鼻子向著天上。永遠一付“別人欠我八百萬”後孃臉地餃子。音和繡兒地旁邊。只有一位千嬌百媚。睜著一剪秋水。嘴角含春。眼角含情地美人兒。那美人兒雖然身著粗布麻衣。臉上也沾著灰塵。嘴邊甚至還有飯粒。可那一舉一動。一一笑。莫不是令男人們色魂與授。不能自持地主兒。就連年紀一大把。頭頂都開始禿了地掌櫃。都張大了嘴巴。差點流下口水來。
“公子……萬福。”
餃子款款走至凌飛面前。盈盈一拜。鵝頸粉面便盡攬凌飛眼中。頓時讓他眼熱了起來。那句四字。本是平淡無奇。被餃子這麼分開兩邊講。頓時變得風情萬種。那種欲語還休。欲迎還拒地滋味。實在是勾人地緊。
白吉看得嘴角一抽。在腦中低聲道:『這小兔崽子這會兒心思倒是轉得快。知道趕緊變成女人避風頭……喂。你怎麼不吱聲?看傻了?』
楊墨倒是答得快。只是說出來地話。差點氣歪了她地嘴:『美人就是美人。我為什麼不去好好欣賞一下?』
這倒也是實話。可是落在她地耳中。便吃出幾分醋味來。不聽便罷。一聽之下。便酸溜溜地道:『那麼喜歡。去收了自個兒用不是好嗎?』
『你說什麼瘋話呢?又開始‘返老還童’了?』
她知他這話意指她又開始沒自制,說話胡鬧起來,便也撇撇嘴,不再去爭辯。不想他倒起了興致,逗她道:『我要是真收了餃子,說起來你也不吃虧啊。我對餃子幹了什麼,等於你對餃子幹了什麼,不是一樣嗎?』
『去去去,你滿腦子在想什麼?』聽見他的笑聲,她便知他又開始逗她,氣鼓鼓地不再羅唆,轉頭對凌飛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凌公子?傻啦?”
“凌飛?喂,回魂羅!”
一連三句,句句無回聲。凌飛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眼前地餃子,半點也不離開,而餃子也知打得什麼心思,站在那兒,時不時一低頭,時不時一眨眼,風情萬種,萬種風情,就差全身上下寫滿了“來吧來吧寶貝”,看得一旁竹兒與音都是滿臉不屑加嫉妒。
白吉把手在凌飛面前晃了晃,見對方沒有反應,正要懷他是中了餃子什麼咒,準備呵斥時,凌飛卻終於動了!
只見他雙手向前,一把重重握住餃子纖細的肩膀,以認真的神色與無可比擬的熱情道:“小姐可願嫁與我作妻?”
乓啷一聲,白吉倒退三步,踢翻了身後一張凳子,張大了嘴巴半晌,手指點著凌飛的方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其餘各人,人人神情不同,有惋惜者,有妒忌者,有憤恨者,也有驚訝者。竹兒和音則先是驚訝無比,繼爾又反應過來,忍著吃吃的笑意,看著餃子如何收場。若論這兩人之間能有什麼說到一處去地,怎樣對付餃子絕對
題。
不想餃子卻沒有露出半分慌張神情,輕蹙娥眉,手撫嘴角,狀似捧心地緩緩道:“小女子已……許了人家,現隨夫君出來一遊,大俠怎可如此莽撞,汙了我清白,叫我以後如何自處?如若大俠一心逼迫,我、我只有一死以銘心志!”
白吉在一旁聽得心裡直打跌,牙齒間瀰漫得一股子酸味,聯想到先前崑崙山上,餃子穿著暴露,拎著一罈子酒跑去找人牧民聊天的事蹟,再看看眼前狀似嬌羞地小女子,差點沒吐血三升。
好死不死,楊墨卻在此時嘆道:『餃子真是得女人之精髓,他不要做男人,做女人更合適!』
白吉苦苦忍著笑意,結結巴巴地道:『這、這也叫精髓?女人也不全是他這樣的好吧,他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