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德里安保證,他早就知道了當他們開會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他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但在災難發生以前,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阿德里安將自己敏銳的目光從曼哈頓博士消失的空地放在了大都市隊長身上,作為幾乎和曼哈頓博士同時反應過來的人,他立刻上前一步,一掌拍向了隊長身旁的黑板,將他從愣神之中拍醒:“隊長,你現在能否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將我們召集起來,趁我們中沒有一人在街上的機會,製造了那場爆炸?”
“……我……不,這不可能,你在說什麼,法老王,開會只是我的主意……”大都市隊長臉色煞白地呢喃著。
“一定是那個陰影之人!”還沒等阿德里安繼續說什麼,羅夏如同被點醒一般,猛地上前抓住了隊長的衣領,將他抵到了牆上,“說!你什麼時候和他見了面?他跟你說了什麼?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可以讓你這原來的英雄墮落成街邊臭水溝裡的蛆蟲!”
“陰影之人?”阿德里安眼裡閃過一絲捉摸不透,“你是說,最近一個月裡,讓那些罪犯的作案手法總算不再那麼幼稚的人?”
“沒錯,就是他。”夜梟回答,一邊拉住了羅夏以免他過於激動,“而且……我和羅夏前天追查他的時候,還收到了他的一份見面禮……法老王,那個人是個聰明人,我不知道他是否比你還要聰明,但是,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和羅夏的真實身份!他對我們瞭如指掌,而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
“……不……上帝……她明明……明明像一個天使,怎麼可能……”夜梟拉開了羅夏,隊長失魂落魄地靠著牆壁,看著自己的雙手,痛苦而又不可置信地掙扎道,“但我卻相信了一個惡魔……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是我害了他們……”
……是“她”,不是“他”?
戴著小丑面具的女人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裡,看著窗外那被大火熊熊燃燒的醫院,火光讓她那頭酒紅長髮看上去更加緋紅。
“很感謝您的幫助,教授,那個被美國政府保護的傢伙肯定死透了。”坐在車裡的另一個壯碩男人看著窗外的煉獄,用著口音奇怪的捲舌英語對她說,拿出一個脹鼓鼓的信封,“這是您的報酬,至於另一件事……我們會保持聯絡的。”
她並沒有開口,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接過了信封,走下車,目送著轎車漸行漸遠……
然後突然被一股力量捏成一團廢鐵。
“初次見面,您好,曼哈頓博士,對嗎?”厄里斯雙手插兜,看著那詭異甚至有些恐怖的畫面,突然開口。她的語氣裡沒有任何驚恐,甚至,像是早就知道那輛車,以及車裡的人會被一股怪力摧毀一樣,帶著一絲玩味和詭異。
“是你主導了這一切,為了一個人,用一醫院的人作為陪葬。”
她的背後,響起了一個無論什麼時刻都波瀾不驚溫和輕柔的聲音。
厄里斯嗤笑一聲。
“是的,那又如何呢,曼哈頓博士?你本可以在這一切開始之前阻止我,你本可以在我和他們交易的時候連同我一起殺了,但是你沒有,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阻止我?為什麼你只殺了那些俄羅斯人?為什麼……你在明知道,當你和珍妮·斯萊特離開公寓時,我在你們家附近裝了炸彈,等你抓住我的時候,企圖利用這點,威脅你放了我的情況下,還依然將你的珍妮傳送回了公寓?”
面對厄里斯如炮轟般的問題,她背後的人徹底沒了聲。
她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曼哈頓博士,面具下的嘴角漸漸勾了起來,而她的眼神,也在陡然間變得如罌粟般危險,卻又讓人慾罷不能——
“看來屬於你我的未來,還挺漫長的嘛……”
她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絲蠱惑味道。 初春清晨的氣溫總是帶著一絲涼意,也許是昨天夜裡還下了雨的緣故,這絲涼意裡還帶著一點露水清新的味道,混合著海風的腥鹹,總算驅走了一點紐約繁華都市內的汙濁惡臭的氣味。
夜梟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身邊總穿著一個長風衣的同伴。
他是一個小個子,頭頂的帽子並沒有讓他增高多少,比起夜梟,表面上他看起來可沒多少攻擊力。他的臉上總帶著一個如同被滴上墨水的面具,不可思議的是這面具上的墨水形狀總處於變化之中。
不過對於曼哈頓博士來說,一切都不是不可能的。沒錯,這種面具的布料還是曼哈頓博士發明的——天知道作為政府武器的他怎麼還有那番閒情逸致發明特殊布料——它上面墨水般的圖案可以隨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