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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情,那張面具總是透露著一種哀傷的表情,這是老年人處事多年的積累。我知道,打戴上面具開始,七爺就不在了,現在我就是龐老太太,心裡想著,身上的氣質也有些不一樣了,挺挺腰板,轉頭學著老太太的聲音說了句老太爺,哀家這樣可好?司空耀先是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掌櫃的,您就是上家。”這“上家”的意思就我是主管的頭兒。我微微點點頭,算是默許。

耀對著江玲說了幾句北京話,姑娘看了我幾眼,微微欠身後轉頭出去了。我知道終於要開始了,在是場硬仗。傍晚的時候,我們拿著假身份證和一系列物件開始往南京出發,出茶樓的時候,雖然已經精心偽裝,但總有兩兩三三的人往這邊看,我緊張得快邁不開步子了,耀卻一臉釋然,一邊走一邊笑稱他太帥了,回頭率總是那麼高。我真想忍住吐槽的衝動,但是我發現自己的確沒那麼緊張了。

從上海到南京,距離不長,直到距出發第二天的凌晨,我們成功抵達了南京,一路上沒少受人注目禮,基本上就沒好好休息,喆一直笑我說你真的變成老太太了,這老頭兒到哪都不安生。耀帶著我們七拐八拐的來到老街的一條巷子裡,巷子裡還都是幾層小樓,從外面看像普通居民區一樣。巷子盡頭開了家茶室,門臉過於樸實,讓人乍看之下以為是違章建築。

茶室裡也是極普通,有一兩個老頭坐著像模像樣的品茶。茶室年代久遠,牆上已經落了一層灰,微微發黃。耀衝櫃檯上正打瞌睡的夥計打了個招呼,那夥計嚇了一跳,看見站在他身後的我,大氣都不敢出“老闆,你回來了…。。”

鳶、鳶飛戾天

從上海離開後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南京,凌晨時找到一間茶室,老太爺搖身一變成了茶室的小老闆。

“嗯,來辦點事,替我收拾幾間房出來。”

“好嘞,您裡邊請。”夥計一邊起身一邊打量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扭頭往裡走去。

茶室開在一樓,往裡走就是樓道,順著樓梯往上走,發現裡面真是別有洞天,樓梯上都是軟包的地毯,歐式的欄杆,牆上還掛著油畫。到三樓時我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二樓下去,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這傢伙左眼有一圈烏黑,那是打孃胎裡帶來的胎記,我們都管他叫“烏眼青”這傢伙全國各地來來回回的跑,一對招風耳長得極有特點,訊息靈通的很,這次不知道又放了什麼訊息出來。耀看我停滯不前,問我說看見了,我點點頭,他說這茶室接待的客人,專門交易訊息的。我心說難怪,不過我鋪子裡不少訊息就是他給我漏出去,對他沒多少好感。

烏眼青的出現讓我有了幾分戒備,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三樓裝潢比二樓還要好,二樓是對外開放,三樓就屬於私人住所。進了房間後,耀徑自坐下,我累得不行,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喆出去了一小會,回來時有一小夥計端著壺酒上來,配一碟花生米。耀招呼我過去嚐嚐,我拿手指沾了一點放嘴裡,是“燒刀子” !這是一種烈酒,下鬥必備神器沒有之一,度數高,我們上海人管它叫“綠豆燒”入嘴時有淡淡的綠豆湯味,喝著很痛快。我正想狂飲三大白,耀按住我的手,說一會有人來,悠著點,我一口回絕,“我夏某人的酒量可不是蓋的,要不然早醉死在鬥裡了”

“聽你這麼說好像你下過幾個似的。”

“那是!就是被暗箭趕出來了幾次,沒摸到好的寶貝,就是過過手癮。”我這樣的地位是不用親自下斗的,小孩子嘛,好奇是天性。

“噗!小七爺沒看出來啊。”喆在一旁皮笑肉不笑。我懶得理他,叫他趕緊把假牙換了,省的下鬥掉出來被人當做冥器。耀沒工夫看著我們扯皮,自顧自的品酒。

正吵著,一陣敲門聲,我一看來人正是周伯,趕緊上去套套近乎。周伯肩上有一隻葵花鸚鵡,前兩年時我見過,這鸚鵡叫“鳶兒”被老太太養在身邊好些年了,調教的極聰明,學老太太講話惟妙惟肖的,能和它親近的人不多,放在內堂裡跟吉祥物似的。

耀好像對這鸚哥很感興趣,上去逗鳥玩,結果那鸚哥寵慣了,高傲的不行,碰都碰不得,扯著喉嚨高叫“嘛呢!”耀直接就傻那了,我在一旁笑得腹肌都要出來了。這鸚哥可是你能逗弄得,目前我知道能和這鳶兒對上眼的人只有就只有三個,我姥姥和周伯,在一個就是外公。連我也很少能和鳶兒搭理幾句,這讓我苦惱了好一陣子。這次走場子說什麼鳶兒也要帶在身邊,才不會露陷。

這可是個大難題,我可沒有多大把握能把這小傢伙馴服。我正苦惱著,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