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充其量也就是某個高官公子的情人而已,而且我還是個落勢的情人,就算整死我也沒什麼用,他的目的肯定是想借著我挖出段玉珉來,段家後臺根基很深,段玉珉做生意,他還有三個堂兄,段家這四位公子從商的從商,從政的從政,從第一代段家發跡到現在已經有三代,現在段家的三位公子哪位都不是輕來輕去的人物,他們揪出我來,究竟是想對段玉珉做什麼?
晚上調查組還給我送來了挺素淡的晚餐,可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我還是強做鎮靜的吃了一碗粥還有一點清菜,然後我坐在房間裡看電視。
煙已經吸完了,調查組還挺和氣的送過來了煙,告訴我:“李主編不好意思,沒買到你的那個牌子的煙,換一種吧。”
我只好向他們道謝:“謝謝。”
我在想,段玉珉知不知道這件事?我現在倒是不指望他知道我被扣了會來救我,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針對他的,他越找人撈我那就越對他不利,他千萬別來找人救我,我也絕對不敢找和他有任何關聯的人,但是他到底怎麼樣呢?
突然之間,我開始昏天黑地的想他,想這三年來的點滴。
開始時,我們也過了一段甜膩的日子的。
跟著段玉珉之後,我學會了很多事,原來我算是一塊粗稜角的毛坯玉,是他發掘了我,把我打磨了,我在他的調教下,學的有品味,學的有理性,學的冷忍,也學的會含蓄。他帶我去了一些高檔會所,找人教我認識字畫,玉器,當然,這些連他自己都說,“其實不過是附庸風雅,懂點皮毛的門面子文章,什麼知識都粗略的知道點,這樣以後出去後至少不會在一些場合搭不上話來,但是也不要學的太精,你學太多了,那聊起天來就沒意思了,和懂行的人聊要永遠的裝作不知道才好,和不懂行的人聊呢,就是適時候的吹吹牛皮就行,所以這些事,最好的修為就是一知半解。”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想我李行雲也不是傻子,他指點我,我很快就上了路。
我知道段玉珉和他的一位堂兄有一間私人會所,這間會所輕易不接客,只是在特別的時間請個崑曲藝術團來唱個曲兒,然後找個名人書法家或者畫家來寫寫字,賣賣藝術品,那間私人會所裡面擺了很多古董,是真是偽我不詳知,但我卻知道這樣一件事。
如果有人想要辦成某件事,想找段玉珉的這位堂兄的話,他一般遞不上話找到真主兒,他如果想辦什麼事,他可以去會所裡,揣摩著自己的事兒需要多大的資金能辦成,然後他在會所裡買一樣等值的東西,比方說買個百八十萬的古董,包好拿走,下次來時,完壁歸趙,辦事的人看到這樣東西的價值,知道了他的來意會心領神會就會知道怎麼辦了。這些事呢,我沒涉及過,段玉珉也不讓我插手,所以我跟了他三年也挺規矩,曾經有人託我的關係,想請我給段玉珉遞話,說要辦某某事,事成之後也不會虧我,等等如何,但我基本都回絕了,實在推不過的我就跟段玉珉說一聲,對方給我的錢物我全都退回去了,我雖然貪錢,但是有些分寸我還是懂的,要不說段玉珉怎麼會喜歡我,如果我只是有一張臉蛋兒和床上的功夫,那就和一個妓院頭牌有什麼分別?他段公子這些年博弈過的女人,沒一千也有八百,這樣的女人他才不稀罕。
但他到底愛我什麼呢?真的源由只是因為我的這顆心臟嗎?
韶韶的心臟?
我心裡絞痛,他究竟愛這個女人愛到多深,以至於能這樣的寵愛另一個女人?
還有,我們床上床上**做了這麼多次,他就真的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嗎?床上的段玉珉溫柔也禽獸,溫柔的時候簡直讓人無可抵擋,男人只有喜歡一個女人才願意和女人做全戲,如果只是器官需要,那男人上了床也只會做機械式的運動,再瘋狂也不會去討好女人,親撫女人,他們會大爺一樣的等女人侍候他們。但段玉珉顯然是不同的,他很注意討好我,我常說他是床上的君子,就是因為他太會體貼人,他甚至會用嘴來親撫女人,要知道,這樣體貼女人的方式,男人對不愛的女人都是不會做的,他們喜歡女人給他們用嘴,但是他們不會給女人用,如果他願意在床上低頭,只能說,他在把身子給你的同時,其實也把他的情感傳給了你。
我心酸,菸灰沒撣,積了好長一段,我把煙丟到了一邊。
不知道我還會被關多久,段玉珉在幹什麼,他要結婚了,他愛不愛他的新婚妻子,有一天,他還會不會想起我李行雲這個人。|。
我在這間調查所呆了三天,每一天,調查人員對我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