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條唇膏。”李時貞邊說邊笑著。
乃熙沒有搭話,只靜靜地聆聽。
說到興奮處,李時貞就再也停不了,“我告訴你喔,上一回我去聯誼的那些男生真是……”
傅學健曾想過會再見到康乃熙,但絕對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星期天一大早,他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到安養中心。
誰知,才一伸手推開病房的門,就見到康乃熙坐在床邊,一口一口慢慢地餵食著那個令他痛恨的女人。
他以為,已經將她送得夠遠了,遠得讓沒有代步工具的康乃熙想來找人都不方便,怎知就算得換上幾班車,費去幾個小時的車程,她還是找來了。
“你來了?”躺上床上的婦人早乃熙一步發覺傅學健出現,臉上綻開得意的笑,弱聲問。
隨著婦人的聲音,乃熙抬頭轉過臉去,一瞧見傅學健,她趕緊將眸光調開。
“舅媽,要不要再吃一口?”聽見自己的心跳怦怦地響著,乃熙將所有注意力拉回到餵食這件事上。
“不了,乃熙,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他說。”婦人推開乃熙遞到嘴邊的湯匙。
“喔,好。”乃熙一向不敢違抗舅媽,聽話的收起了碗和湯匙,離去前還不忘幫舅媽擦擦嘴,遞水杯讓她喝口水,等所有動作全做了,她才端著碗,轉身朝外走。
看著她走來,傅學健移動腳步讓路,兩人擦身而過。
在那一瞬間,乃熙的腳步微頓,朝著傅學健看可一眼,但沒多作停留,她很快走出病房,順手將房門推上。
“如何?很意外你的計謀沒得逞?”雖虛弱,但婦人憔悴的臉上堆滿了得意。
傅學健緊繃著臉,沒說話。
“說不出話來了?”婦人哈地一笑,如果不是身體過於虛弱,她的笑聲肯定能響徹雲霄。
“你想支開乃熙,讓我一個人孤伶全地等待著死亡來臨,但千算萬算卻怎也算不到,乃熙那丫頭有多死心眼。”
傅學健自然垂貼在雙腿旁的雙手,因她的話緊握成拳,掌背的青筋浮現。
但很快地,他消化掉那股怒氣,讓臉色恢復得如平日般寧靜。
他告訴自己,她是想激怒他,然後從中撿取嘲笑他的把柄,他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是希望能見到你得到應有的報應和懲罰。不過,我並沒有像你一樣小人,康乃熙能找到這裡,要不是因為我給了她這裡的名片,你以為她能辦得到嗎?”
婦人的笑容倏地消失,知道他說得一點也沒錯,但心不服。“是嗎?我怎也不信你會好心的給乃熙名片。”
“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我來說,這是個爛透了的話題。”冷冷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