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到怪聲音或是看到怪東西?”
“沒有。”冷淡又簡潔地回了這句話,冷刀轉身就走。
“請留步。”
襲魅往前跨了一步,攔阻在他身前。
冷刀停下腳步,不滿地看向他,“若沒什麼要事,請自便。”
“我當然會自便。”故意弄擰他的意思,襲魅點頭附和道:“你們一家人待我像親人一樣,我老早就把這兒當成自個兒的家。我一直都很自便,世兄就別擔心了。”
寡廉鮮恥!
“我沒擔心。”冷淡地撂下話,他又跨步欲走。
“肇嘯世兄,請留步。”襲魅又開口留人。
“有事?”眯眼看向他,冷刀連壓下不耐煩的意願都沒有,擺明的不歡迎他。
襲魅用力點頭,一臉無辜。
“肇嘯世兄,事情是這樣的,昨幾個晚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有。”連招呼都沒有,閃過他的身子,冷刀轉身就走。
襲魅誇張地“咦”了好大一聲,一臉訝異。
“可……那聲音是由你院裡傳出來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冷刀倏地停下腳步,轉身怒道:“你在指控我什麼?”
“我哪有?”他大聲喊冤。“我不過是問個問題而且,世兄有需要反應這麼大嗎?昨兒個晚上有兩隻奇怪的黑貓在屋頂上跳來跳去,整晚地叫個不停,三更半夜也不知把音量降低,吵得人睡不著覺。”
著冷刀一臉不善,他連忙補充解釋。“也不知那兩隻貓怎麼想的,以為三更半夜就可以出來亂逛。”
冷刀淡漠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可心底卻是訝異不已。
這死書生知道什麼了?
殺人滅口?
冷刀眯起眼,陰狠地看向他,“滅口”的念頭登時湧上心頭。
襲魅狀似苦惱地低下頭,剛好避開他的目光,也順道掩飾了眼底的得意之色。
“你昨晚到底聽到什麼?”
“聽到什麼?”他納悶地抬起臉。“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聽到兩隻貓在屋頂上跳來跳去。不過,說也奇怪……”
“奇怪什麼?”冷刀追問。
“現在又不是春天,怎麼今年貓兒思春得特別早?”
冷刀定定地看著他,想從他他無辜的表情上看出一點端倪,也好像在斟酌他話裡的虛實。
“我的院落離你住的地方有段距離,三更半夜你怎會聽到什麼?”
“唉!”襲魅長嘆了口氣。“還不是郯伯母擔心你,怕你三更半夜內傷又加重,所以我自告奮勇去照顧你,昨晚還住在你院裡的客房。”
“你昨晚睡在這兒?”冷刀一驚,怒道:“怎麼沒人告訴我!”更該死的是他昨晚到底聽到了什麼?又聽到了多少?
襲魅縮了縮身子,一臉不安。“郯總管沒跟你提嗎?”
“他見鬼的當然沒有。”冷刀因不安而大聲了起來。“為什麼你到我院裡過夜,我這個做主人竟然不知道?”該死!
他到底聽到多少?
“這……”當然是他要大家別提,不過他可不會白痴的自首。
冷刀突然冷笑一聲,“看來壓根沒人把我當主人看,畢竟我都失蹤十年,大夥不把我放在心底也是正常。”
雖然他表面上氣憤不已,但心裡卻是暗自盤算——不管這死書生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他是絕不能讓他再繼續在郯莊待下來,免得日後又因他而計劃生變。
只是以這死書生的身手,跟他硬碰硬,他是絕對得不到好處,更別提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滅口。
再加上他一身的毒,毒殺他這一招似乎也行不通。
看來,唯今之計只有使計讓眾人誤會他,進而將他趕出郯莊。
不一會兒工夫,冷刀思緒千迴百轉,對付他的計策已胸有成竹,只待時機。
打定主意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僅知道他姓襲,單名一個魅字。
除此之外,連最基本這傢伙和郯莊的關係他都還沒弄清楚怕引起不必要的臆測,也怕郯莊人對他不是完全信任,是以不方便在莊內向人打聽他的事。
“你的功夫好像和‘莫敵劍客’是同一路的?”婚宴那天他露的身手,他前後想了許久,也只能推測出這點。
“我都忘了我們是不打不相識。”襲魅以玉笛拍了下掌心。“我的底,世兄應該早摸得一清二楚。”
“襲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