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腳最後也踏了進去。“華不語……”他沉吟了這三個字,永久地消失在了黑洞裡。黑洞也消失了,周圍的景象依舊。固定的法陣終於失效了,白鬼派的弟子一擁而上。每個人都大喊著師傅,師傅!
華不語沉沉地吐了口氣,倒在了會場。
華老頭子則是呆住了,他的眼中滿是詫異,之後便是恐懼。無休無止的恐懼,老頭子一下子面sè蒼白了許多。
“鷹!”華良輕聲說罷,鮮血從嗓子裡湧出,那些鹹的,苦的一齊從嘴角湧了出來。“可惡啊,我要打敗你們。黑鴉!鷹!白鴿!”華良怒吼著,風緩緩吹過,一瓣粉sè的櫻花飛向了遠方。
從那開始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華刃風無趣地倒在院子裡肥美的草坪裡。他在裡面翻滾著,大喊,“喂!我好無聊啊!”
“你無聊?你三師兄我還無聊呢。”三師兄拽過來個凳子,拿起西瓜暴啃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師兄。咱們華刀門派怎麼突然門丁冷落了?”三師兄扔了個瓜皮子吐了口瓤說道,“你的大師兄去南邊的村子捉妖去了。你二師兄收拾行李,這次透過了皇家驅魔師的測試,以後都可以為皇帝服務了。你的三師兄在家裡和師弟打屁啃西瓜。”說完哀嘆一聲,“師傅去白鬼派看姓白的老頭子去了。”
“四師兄呢?”師弟發現這個最開心果的師兄不在,華刀派果然也是開心不起來呀。
“你四師兄啊。”三師兄用手又劈開一隻大西瓜,隨手扔了過去。華刃風接住,咔咔地啃了起來。“拽著你的六師弟,幫那個女人蓋房子呢。”
“啊嚏!!!”華良拭去了鼻涕,繼續扛起木頭運送過去。他正思量著,你說這是誰損我呢?另外一個嬌媚的聲音喊著華良的名字愈來愈近。華良渾身哆嗦一下,“你還是別這麼叫我,太肉麻了……”
“你人真是太好了。”女人用洗乾淨的手巾擦掉了華良臉龐上的汗。“今後我的武館就拜託你們華刀門派了!”華良被華老爺子賣了,無情地賣了。這句話更深層的含義就是,以後你小子天天都必須幫老孃幹活啦,哈哈哈哈!
“這關我什麼事啊?!”六師弟身後揹著數框木頭,他邊哭邊說道。
“呵呵,不是吧?這麼多人來送我?”華不語要離開華刀門派了。前來送行的人,除了遠行的大師兄,華刀門人,還有曾經被華良救下的驅魔傳人封印魔王的後人,新開張武館的老闆娘小戴全部都到齊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難捨難分,每個人的臉上都畫滿悲傷。
華不語,華刀門人的二徒弟,就要進京做皇家驅魔師了,相見已遠。
師傅斟上一杯酒,送去徒兒不再留。
師傅再酌一杯酒,兄弟有情酒上頭。
華不語走了,夕陽西下,雙影對杯,人散,情不亂。
粉sè的花瓣,是桃花。
粉sè的花瓣,是櫻花。
華不語漸行漸遠,他回過頭,招招手,“華刀!不語!”
那個男人,還會再歸還。
第二十五章。嗜血狂魔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救救我妹妹吧。”回應我的,只是迎面一腳的鞋底子,大爺還吶喊著,“我去你大爺的,小叫花子。真他孃的晦氣。出門就遇上瘟神,給老子滾!”接著又是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
“咳咳。”我竟然咳出了血來。那個穿著華麗的禽獸大老爺,臨走前狠狠地啐口痰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把我破爛的衣服給浸溼了,我好想大哭一場,我好想報復這些有錢人,他們見死不救,他們狼心狗肺,他們踹我,踢我,打我,但是沒有一個人聽我把話說完。
我的妹妹,得上了邪病。因為這種怪病,我的父母死了,我的親人死了。村長沒辦法,要趕我們走。
我沒死,是的,我和妹妹活下來了,妹妹也沒死。
她奄奄一息,像極了剛出生的羊羔子,邪病每天邪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她瑟瑟發抖,整個身體蜷縮在黃sè的乾草上。這是在我找到的一個又髒又臭的窩棚裡,儘管如此,我們還活著。我想,我一定要救活妹妹,一定要救活她。因為我們父母因為傳染上她的邪病死的那天,她的眼睛盯著我說,“哥,我不想死。”
我那時其實很想扇她個耳光,眼淚在眼眶裡晶瑩地轉著,我想衝她大喊。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不都是你這該死的怪病!但是我說不出來,因為他是和我一nǎi同胞的妹妹,然而如今只剩下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