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其實很自私,這是因為她有在乎的人和事,她本質上是個小女人,可是她的家不允許她只做個小女人。
這些事以後我慢慢寫出來,大家就會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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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要BW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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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32 。。。
(31)
嚴緒在書房待了一整夜,抽著一支一支的雪茄。清朗的月華自重重的抽絲窗簾中透進來,書案上的相架被月華照出一輪光澤。
照片上的江冉,在林蔭小道上,回眸一笑,甚是迷人。
那是她剛嫁進來時,強迫著他放在書桌上的,那個時候,他挺寵她的,不過放一張照片而已,他並不計較。
後來,她走了,他忙於公務,對於照片這類瑣事,從不放於心。
此刻,他望著照片中的她,重重的吐出煙霧。
一年前,他告訴過自己,不要對任何女人用上真心。自小,父親的迷亂情史讓他明白紅顏禍水的道理。
還未全散的煙霧籠在照片之上,煙霧中的她,清麗可人,他濃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張照片,她的笑容那麼美,可惜,現在他見不到了。
他想了一陣,狠狠地把雪茄摁滅在水晶菸灰缸中。
第二天,他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張開惺忪的雙眼,看到手機上的號,微微一怔,他向來沒有存號的習慣,這個手機又是私人手機,只有幾個親近的人才有號。
猶豫了下,他終於想起來,是明湄的號,於是,接了起來。
那頭,只聽見低低的呼吸聲。
他也不語,只靜靜的等對方出聲。
良久,明湄才說:“嚴緒,我有話對你說。”
“好,你在哪兒,一會我去接你。”
“不必,老地方吧,順便吃中餐。”她低低的說,有些哽咽。他聽得出來,卻不安慰。這個女人,足夠堅強。但其實,不安慰,只是因為他不夠愛她。
“嗯。”他應諾。
約的地方是一傢俬房菜餐館。這一家地點比較偏,在九曲十八彎小弄裡邊。舊時的四合院子,不明真相的人,只以為是尋常住戶。
這間餐館的老闆,祖上聲名顯赫,說是同治年間,他們家的先輩在御膳房做總管。如今這菜館子裡的菜,皆是從前帝王桌上的。
明湄喜好各種美食,當初聽說這家菜館的盛名,找了許久才找到的,一找到便興沖沖的拉了嚴緒去。
嚴緒試過以後,也挺喜歡的。
於是,兩人就常常在這一家吃飯。
嚴緒到的時候,明湄已經坐在那裡了。
桌上放著兩三個菜,一壺酒,酒是紹興黃酒,菜是館子裡的幾樣招牌菜。
明湄看到嚴緒來的時候,給他倒了一杯酒。普通的玻璃杯,明黃色的酒一點一點把杯子填滿。
她把斟滿酒的杯子推到他的面前,秀眉一挑,示意他喝。他也不扭捏,一口飲盡。黃酒的後勁足,隔了一會兒才從胃裡燒出來。他倒是喝慣了酒的,沒什麼大感覺。
明湄也喝了好幾杯,倒還沒全醉去。
沾了酒的女人,眼角眉梢皆是風情。
她微微挑著眉眼,他瞧著,卻沒什麼感覺。
她瞧著冷漠淡然的嚴緒,心裡失落不已。點了最喜歡的“三汁燜鍋”,一口口的吃,卻味同嚼蠟。
酒其實喝得並不盡興,對著這般冷淡的嚴緒,明湄其實心裡很難過。
“嚴緒,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
她原本有所希冀,可他偏偏一言不發,他不說話,她說話總行了吧。
他停下筷子,看著他,一雙濃墨般的眸子裡,如寒譚一樣深。
“你希望我說什麼?”
很好的反問。
明湄苦笑了起來,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嗎?
她趴在紫檀木的桌上,古木映襯著她如玉般的臉孔,微淡的紅暈使得她分外迷人。可惜,嚴緒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
“嚴緒,我為什麼這麼愛你呢?”
“你醉了。”
他冷著臉,伸手去奪她手中的玻璃杯,她不依,拿起杯子把酒一口喝盡。然後,坐直,面對著他,笑了起來:“嚴緒,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愛?
他並不清楚什麼叫□,何況,他從來都不打算去愛一個人。
愛是一種負擔,一種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