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聽這話便放下心來,深覺這欒哥兒知情識趣,難道皇上喜歡他。心想這欒哥兒日後指不定是飛黃騰達的,此刻便將他籠絡在身邊,亦是有好處的,這便笑道:“前兩日方進了新鮮的果子,李大人是南方人,自然也曉得。這便叫宮女送些給你嚐嚐鮮吧。”說著轉頭交代貼身宮女送些到他住地去。
欒哥兒忙的跪下磕頭:“皇后娘娘賞賜,微臣——”
“你就收著吧。”皇后呵呵一笑,“你常在皇上身邊走動,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也當得起。”
欒哥兒心道:可不是?為了這皇上朝政不說,還得給他找相公娘子的,沒把老子累死也算天見可憐的,吃你家娘子幾個果子倒也不差。這便含笑躬身:“如此便多謝娘娘賞賜。”
看著到了院子口,皇后娘娘便道:“李大人進宮來,若是無事便也多來見見太后和本宮,陪著說說話,和我們說說皇上情況,也好叫我們安心。”
欒哥兒眼珠子一轉便心領神會道:“娘娘且放心,無論是今次京察或是皇上起居,您是皇上髮妻,太后是皇上生母,臣自當一體孝順的。”
皇后這就笑了:“既如此,李大人公務也繁重,這便不敢留了。”
欒哥兒忙道:“恭送娘娘回宮。”這就候著皇后一行去了,這才起身出宮。一路上慢慢琢磨著往取月亭去了。
諸位看官,預知這欒哥兒如何行事,這京察便又是如何,咱們下回“草船借箭人騙人 狐假虎威人嚇人”再說。
插入書籤作者有話要說:【振臂】小老兒愛皇后~~~~~~~~掩面退
第六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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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歌坊脂粉凝鉛華,一片痴心對落花。耳側舊曲猶含恨,故園歸去已無家。
烏鬟低挽臨妝鏡,兩淚空流溼絳紗。今日相逢高頭馬,樽前無語泣琵琶。
諸位看官,上回書到這欒哥兒聽了春哥兒之言又入宮面聖,話沒說幾句又遇著皇后,這便心裡幾番計較,一路想著一路慢慢回了取月亭。
到了取月亭卻是不見薛夔,一聞都說大官人與阿盛出門去了,也不知究竟是去了哪個兄弟家吃酒。欒哥兒尚不及去查他,就聽小廝說外頭兒有位爺要見他。
欒哥兒心緒欠佳,這便揮手說不見,小廝拿出把扇子來碰上:“那位爺看著氣派也好,只說將這個給李大人看了,您就會見他的。曉得不敢怠慢,這就請在後院花廳奉茶呢。”
欒哥兒接過來一看,卻是柄楠木的摺紙扇,扇面上畫著孤荷一隻,分明是秋末的景緻,寒水粼粼,殘葉半卷。欒哥兒一見之下大吃一驚,忙的穿了鞋子一路小跑到後院兒去。
後院花廳掩映在竹林之後,面前正對一方碧池,眼下正值盛夏,風起漫天涼爽,池中荷花嬌豔,不可方物。欒哥兒卻來不及看它,只管進了屋子,口裡道:“大人,大人——”
裡頭兒人卻笑了:“都中了進士當了官兒了,怎麼還是咋咋呼呼的?”
欒哥兒二話不說,只管牢牢抱著那一襲青衫,將頭埋在他懷裡:“欒哥兒還以為太師您惱了欒哥兒,傷心得很呢!”
一隻手緩緩撫上欒哥兒後腦,聲兒裡又是無奈又是歡喜:“如今你深受皇恩眷顧,我總不好時時來尋你。”
欒哥兒抬起頭來,兩隻眼睛水汪汪的便看過去:“太師,當真不是惱了欒哥兒麼?”
何太師看著他白玉似的小臉,心裡又是疼惜又是憐愛,只得摟了他道:“你整日裡和皇上在一塊兒,我便是想惱你,也找不著你啊。”
欒哥兒一聽這話,心裡便笑了,仰起頭來摟了他脖子道:“太師大人,我的好大人,我可想死你了!”說著便湊過去親他下巴。
何太師心裡一熱,愛憐的親親他嘴唇道:“好人兒,你在皇上身邊…”
欒哥兒推著他過去坐在椅子上,貼著他耳朵便道:“我和皇上沒甚麼…只是替皇上辦差罷了。”
何太師摟著他腰道:“當真?”
欒哥兒撲哧一笑:“太師啊太師,除了您,誰還當欒哥兒是寶?皇上也與我一般年紀,可他是皇上,哪兒能,嘿嘿。”
何太師便放了半個心下來,又道:“那皇上叫你辦甚麼差?”
欒哥兒舔著他的耳朵道:“皇上那個性子,幾時見過好玩兒的?不過是叫我替他找些樂子罷了。”
何太師一聽便笑了,捏著他的腿內裡一記:“這倒是你拿手的了,難怪這幾日裡皇上心不在焉的,原來是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