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快意圖,面前瓶子裡插著一支荷花,並無薰香,但鼻中就是清馨盈盈。博古架上隨意放了些小玩意兒,倒也別有趣味。秦羽飛暗自打量著,心裡嘀咕。
春哥兒回過身來款款一笑:“秦公子身上都溼了,若不嫌棄我這兒腌臢,這便請內堂沐浴更衣吧。”
秦羽飛連忙拱手:“如此怎敢?”
冬景眨眨眼睛:“我看也沒甚麼,秦公子你身材和春哥哥也差不多。就這麼辦吧。”說著便下自去交代了。
秦羽飛不免尷尬,春哥兒看他一眼道:“我這弟弟不懂事,若是得罪了秦公子,還望海涵。至於衣裳這些,趕巧兒的先前作了幾件,想我一個人哪兒穿的了這許多?公子還請安心。”
秦羽飛不覺慚愧,但心裡生疑:“方才那位是令弟?果然靈秀非常。”
春哥兒看他一眼笑道:“不過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照應罷了。”
秦羽飛看著他還想說甚麼,奈何下人進來請去沐浴,只得隨了冬景去,回過頭打量一眼,卻見春哥兒似笑非笑瞅著自個兒。
到了隔壁廂房,冬景親自伺候著秦羽飛更衣沐浴,秦羽飛覺著不好意思,連連推脫了。冬景倒也不勉強他,只管立在屏風外頭與他說著話,解他尷尬。
秦羽飛泡在水裡,只覺著渾身暖起來,便問道:“你那春哥哥…”卻又躊躇。
“你說春哥哥啊?”冬景很是活潑,“他不是我親兄弟,但比我親哥哥不曉得好多少倍呢!若不是他照應著我,只怕早就死在那裡也未可知。”
“死在那裡?”秦羽飛一愣。
冬景在外頭兒癟癟嘴:“這裡的事兒還用說麼?自然是沒臉子的下作傢伙方才能活得長久。起頭兒的時候兒我就是想不明白,家裡窮我自是曉得的,要賣了我,我,我也明白…只是,到底是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