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咬緊嘴唇。
何太師並不看那扇子,捏著欒哥兒的手不覺抖了。再看欒哥兒面上通紅一片,身上那淡淡的酒香帶著寒天雪梅的味兒,便又恍惚了。
欒哥兒幽聲兒道:“大人,晚生自知汙穢不堪,身份低賤,又怎會給大人添麻煩…只不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兒,連想一想,都不成麼?”
何太師聽的這一句,雖是極短几個字。卻是百般滋味盡在其間。再看他眼中隱隱含淚,一時間心痛如絞。想那荷花,便是出淤泥而不染;思那梅花,便是傲嚴霜而獨清。而欒哥兒,便是同流不合汙,百臭間自香的了。
欒哥兒趁他那一愣神,掙著扭起身子來:“大人,便是放手吧,若是叫旁的人看了去,於晚生汙名無損,但對大人清譽——”
這話沒說完,何太師突地捏了他下巴,猛地堵了他嘴。
欒哥兒似是不信,瞪大了眼睛。何太師很快放開他低聲道:“你別說了,可是那薛夔威逼——”
此番欒哥兒沒等他說完,自個兒伸了手臂環住他頸子,踮起腳來將唇舌送上,手指勾著何太師耳側髮絲,另一手便摸他褲子。何太師不由分說,抱著便到一旁榻上,脫衣解帶,共枕同歡。想這何太師並非不喜欒哥兒,不過是礙著身份顧著臉子才敬而遠之。再說這欒哥兒連著忙了數日,並未與何人相近得個爽利。今番兩人相遇,便真如那久旱逢甘霖,如何不喜?但見:
紅鸞交棒戲水,並頭龍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