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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子來!”

那紅衣使者一皺眉:“如此粗鄙不堪,定然不是李老爺。這便速速將李老爺叫來,誤了聖旨可是殺頭的罪!”

欒哥兒聞言卻心頭一暖,難得自個兒竟與薛呆想到一處去了。春哥兒卻拉了李欒揚聲道:“這位便是你要找的李老爺。”

欒哥兒一聽瞪起眼來,薛夔更是捏緊拳頭便想給他一記。春哥兒俯身輕道:“李公子,便真是如你所想,杜翰林該怎麼和皇上交代呢?再說了,皇上還未行禮,不曾親政,是不能下旨殺人的。依我看,吉多兇少。”

欒哥兒聞言大悅,立即仰頭道:“我就是!”

薛夔連連嘆氣,卻也沒法子。那紅衣使者看他一眼方道:“既是,便請李老爺接旨——”

三人跪在地上忐忑不安,聽著這使者念罷聖旨,個個方放下心來,欒哥兒更是眉飛色舞。起身恭恭敬敬接了聖旨,又在袖中拿了一塊銀子給他:“有勞差哥兒了。”

紅衣使者不也耽誤,只是拱手做禮,回身上馬而去。

薛夔看著那明晃晃的緞子猶自不敢相信,喃喃道:“格老子的,皇帝就是皇帝,寫個字兒都用這麼好的絲綢,這每天便是不幹別的,光等著他的聖旨就能發財!”

欒哥兒哭笑不得,索性不理他,自個兒歡天喜地進了屋去。薛夔猶自咋舌,春哥兒忍了笑道:“薛大官人,皇上三日後要宴請今科及第舉子。你還不快進去幫著謀劃些?”

薛夔摸摸腦袋:“我哪兒懂這些個?”

春哥兒一推他:“這事兒李公子自然有主意,但你在或不在,差別可就大了。”

薛夔眨眨眼睛,這就追了進去。春哥兒立在門口淡淡一笑,抿著唇提了襟子就跟進去不提。

閒話休說,轉眼便是三日後。

欒哥兒一身華服,通身的氣派,立在鏡前上下打量。一頭烏髮精心梳理齊整,髮髻旋在頭頂,看似無心插了根楠木著漆細鈿雲紋簪子,身上是件簇新月白緞夾紗圓領便服,斜斜掛了件芽白雲紋披風,露出雙米白緞鞋來。指尖勾著金釘鉸川扇的伽南香墜,搖頭晃腦笑個不休。

春哥兒忙著替他打點,卻見他笑聲不絕這便好氣又好笑:“李公子,這有甚麼好笑的?”

欒哥兒眯著眼睛:“只說這皇上尚未親政,卻又要大婚,這究竟是多大年紀?”

春哥兒一愣,隨即滿臉不可置信:“李公子,你這是…玩笑話?”

欒哥兒眨眨眼睛:“誰和你說笑了?”

春哥兒不由愣住:“李公子,你當真不曉得?”

欒哥兒便聳聳肩:“我確是不知。”卻又自鏡中打量春哥兒,“怎麼,我不曉得有何不妥?”

春哥兒轉頭看著窗外,喃喃自語道:“這樣兒的生員居然可得中舉,真是,真是…”

“真是怎麼?”欒哥兒伸手拉拉衣角,“卷子上又不會出皇上姓甚名誰,更加不會提及皇上年歲幾何。”

春哥兒嘆口氣:“皇上今年十六,藉著大婚籠絡朝臣罷了。雖說按理要待二十行過冠禮方才還政。不過既然已是大婚,估摸著親政也就是最近的事兒了。”

“哦,那往日朝政都是誰在處理?”欒哥兒有一搭沒一搭問著,只管盯著看鏡中自個兒麵皮是否白淨。

春哥兒拿了一面銅鏡立在後頭兒好叫他看清發髻:“自然是太后臨朝聽政,並著各部大臣齊心輔佐。”

“各部大臣…”欒哥兒伸手摸著腦後,突然眼前跳出兩個人來,“那個杜翰林,還有何太師自然也是了?”

“自然如此。”春哥兒哭笑不得嘆口氣,“我說李公子啊…連這些都不曉得,你考這功名做甚麼?”

“我也不曉得,還不是一般賺銀子?”有人大步進得門來。

欒哥兒轉過頭去,見是薛夔這就笑了:“說得好,說得好,深得我心!”

春哥兒只得搖頭苦笑:“這便是三歲小兒也曉得的事兒…”卻見這兩人齊齊瞪過來,便也只能陪笑道,“是是是,兩位早不是三歲小兒,自然不需曉得了。”

欒哥兒上下打量春哥兒一眼,突然笑道:“春哥兒,我可算曉得為甚麼秋郎他們都去了,你還在這兒。”

此言一出,莫說是春哥兒,便是薛夔也看過來。欒哥兒得意洋洋一擺手:“便是你這嘴惹的禍,不知甚麼時候兒就得罪了人,自個兒還不曉得呢。”

春哥兒聞言一怔,隨即撫著嘴唇淡淡笑了:“說的是呢。”

欒哥兒探頭靠他近些,哈哈笑道:“我說笑呢,你別往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