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主意,遂辭了薛夔,全身而退。
回了客棧,本去尋花間甲,誰知他小廝卻說他家公子與杜公子出門去了。李欒心裡不悅,自個兒不過幾日不在,這花間甲竟就另投了他人懷中。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眾看官皆知,真要論個前來後到,只怕欒哥兒遠不是杜彥莘的對手。更何況,他怎的又忘了分明是自個兒一意玩耍冷落了花間甲,此刻偏又怪到旁人身上。其實也怨不得欒哥兒,世間人誰不如此?當真出了啥事兒,頭一個想到的便不是自個兒,都是他人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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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在這頭兒細細說話,那裡欒哥兒是心內煎熬,又是氣又是急。想著自個兒對花間甲已是極敬極寵的憐愛著,便是弄他時亦是極有分寸,恨不能含在口中化了他去,這傢伙卻不知好歹。思及此,索性賭氣睡下,矇頭呼呼大睡。
第二日起身亦是日上三竿,李欒伸個懶腰,開了窗只覺得通體舒暢。換洗時候小童問說今兒午飯用些甚麼,欒哥兒張口就是:“花公子吃…”就又自己打了個嘴巴,唬的小童不敢多話了。
隔了一陣李欒才嘆口氣:“罷了,也沒甚麼。你替我看看,若是花公子起了,便請他一同用飯吧。”心裡也道這幾日原是冷落了他的,便即盤算著點些好菜算是賠罪。
小童躬身替他綁腰帶:“我先前兒見著花公子的小廝,他說花公子昨兒回來後也沒說甚麼話,只是臉上有些怠情兒。晨裡吃不多又怏怏的,竟是病了的模樣。”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