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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花間甲、杜彥莘不過是文弱書生,怎是那武師對手?杜彥莘身側小廝一見不好,瞅空便跑了回去送信,這下可把杜老爺急壞了,連忙帶了家丁數人趕至麗菊院不提。

另一頭兒何太師親自送了欒哥兒往客棧去,路上欒哥兒並不多言,只是低著眼眉。何太師滿腹的話兒,卻又不知怎生說了。眼看著快要到客棧了,欒哥兒突然一轉身跪在車裡,拉了太師衣角便哭道:“大人,若真是體念晚生,便請帶了晚生去吧,萬莫將我送回那狼窩裡去。”

何太師大吃一驚,忙的扶起他來:“這便是怎麼說?”

欒哥兒抽噎道:“那薛夔早已探知我在何處,這客棧裡指不定有他多少耳目,此番若是見了大人,晚生這條小命,只怕生生要送在他手上。”

何太師一皺眉:“當真這般兇殘無道不成?”便又握了他手,“你且安心,一切有我。我倒不信了,我堂堂太師竟不如一個地痞流氓?”

欒哥兒搖首道:“大人有所不知。這薛夔本是一霸,論起來他便還有幾分歪理…更何況,若是大人貿然出手相助,只怕沒等救了晚生,倒毀了大人清譽。”

何太師一聽此言極是,便頷首道:“那你以為如何?”

欒哥兒只管拉了他手貼著自個兒臉上含淚道:“大人若是不嫌棄,晚生便願隨了大人去。大人看得起賞口飯吃,便是做牛做馬鋪床疊被,亦是在所不辭。”

何太師只嘆口氣:“你是念過書的,又是舉子,本有大好前程,何必?”

欒哥兒便磕個頭:“大人吶,若是能救晚生出那苦海,前程便又算甚麼?大人與晚生非親非故卻仗義出手,端的是一心為民!晚生得伺候大人,亦是福氣!”

那何太師一聽這話,心裡便是暖過了那三春之陽。心道這欒哥兒果是知情識趣的人兒,又是感恩戴德,又是替他顧慮,心裡不由更憐惜他些。於是叫車伕轉過車頭先回太師府不遲。

回了太師府,何太師只說是請的貴客,要下人們好生照應著。欒哥兒便也樂得自在,免不得好生思量一番。便叫下人伺候著梳洗一番,問了些話兒休息一陣,至晚飯時方又來見。

晚飯時欒哥兒見著席上果是有個美婦人,年紀瞅著與太師相當。欒哥兒記得下人說過何太師並無妾室,只得一個結髮之妻,因此不由再打量幾眼。只見這夫人上穿著白綾襖兒玄色緞金比甲,玉色裙子下邊隱隱是趫趫的兩隻腳兒。長挑身材便有些富態了,好在面容端莊雍容。欒哥兒眼兒一轉,未知內裡何如,且在看她妝色油樣。但見:

淹淹潤潤,卻見脂粉鉛華;體態豐盈,卻難掩腰腹鼓鼓;雖是生定精神秀麗,奈何年華終老去。兩彎眉畫遠山,卻是凸山荒塗;一對眼如秋水,倒是秋霜滿面。檀口輕開,偏生紅得太過宛似茹毛飲血方畢。

欒哥兒看的這一陣,心下便有了計較。席間只管垂目不言,有問方有答,端的是知禮識書的乖覺樣兒。

何太師家中久不來客,這太師夫人自然也是難得見客。今日突聞夫君說有個飽學之年輕舉子,不免心中高興,就叫家丁取了酒來,親自陪著飲了兩杯,方才告退。夫人一副熱心腸只顧念著夫君賓主盡歡,卻不知她一番美意,更是給了欒哥兒可趁之機。真是:幾番辛苦幾番忙,卻為他人做嫁衣裳。

欒哥兒只顧稱謝敬酒,不一刻醉了似的伏在桌上。何太師因見這欒哥兒生的齒白唇紅,面如傅粉,兼又清俊乖覺,一雙眼睛便似會說話一般。此刻真是喝醉了,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著,便似要汪出蜜來。雙腮紅豔嬌麗,只比那女子更有風情。何太師見他如此模樣,便也不好扔下他不管,卻又不知為何不願讓家丁伺候他去別屋睡,便親自給他洗了臉弄上床去,欒哥兒卻伸手摟了他脖子,只一勾兩人便倒在一處了。

初時何太師心裡當是惜才,勉強眼觀鼻,鼻觀心,自脫了他手想要離去。卻又見欒哥兒夢中猶自垂淚,不免念他背井離鄉獨自上京應考,心中孤苦舉目無親,又遇著那些腌臢事兒,心裡更是疼惜他,不由心軟,摟了他到一個枕頭上睡,想待他睡著了便走。睡不多會兒,又聽他口中呢喃甚麼冷不冷的,何太師心道,這喝醉之人,多半都是怕冷的,就又緊緊摟了他。欒哥兒將頭埋在他胸前,那溫熱的口氣噴在胸前,何太師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麻癢起來,便像是酥了。不由將手一推,令他掉轉身子。這欒哥兒雖是轉過身去了,正巧那柔嫩嫩的屁股貼著何太師的肚子。欒哥兒似乎睡的不好,總是扭來扭去不肯消停,恰恰那兩腿之間磨蹭著何太師那話兒。床鋪本是極寬敞的,偏生欒哥兒轉身時揪了何太師的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