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何太師拂袖起身,緊緊皺眉,“居然敢這樣為難當朝舉子,簡直就是藐視科舉,無視國法!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翰林低聲道:“太師,這便是…”
欒哥兒眼睛一眯,就又跪下來磕頭:“太師,晚生冒死來求見大人,並非為了一己私怨,不過是為了不再有我這般受苦之人…”說著便又要哭的模樣了。
何太師長嘆口氣,過去扶了他起來握著他手道:“我原也不想,世間竟真有如此喪心病狂之徒…唉,聖人云,人之初性本善,竟是欺人之說麼?”
杜翰林忙道:“太師,這事兒便也就是如此。下官為的告知太師此事,方才冒昧邀請大人,便是下官的不妥當了。”
何太師只一擺手:“我已有了計較…這事兒暫且壓下…我還有些事兒不太明白…”
欒哥兒眯眯眼睛道:“太師有話儘管問,晚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翰林正要插話,何太師已道:“杜翰林,今日之事我已明瞭,你果是心懷黎庶的清官…這樣吧,此事尚有些許疑點,這李生暫且先隨我去了。”
杜翰林一皺眉想要說甚麼,何太師只一望他:“怎麼?杜大人還有問題?”
杜翰林只得一躬身:“下官…沒有。”
“那便先如此。”何太師起身衝欒哥兒招招手,“你且先隨我來,自會給你做主。”
欒哥兒便起身跟在何太師身後往外走,行過杜翰林身旁時卻又藉著打躬的當兒暗地裡一握他的手:“學生多謝大人成全。”
杜翰林礙著那太師自然不敢如何,只是深深望得欒哥兒一眼,便送他們出府門了。看著馬車行遠,不由得長吁短嘆起來。待望不見時,方才要回身去。這當口兒,卻有個小廝連滾帶爬字街角過來,一邊兒跑一邊兒喊:“不好了,不好了——”
杜翰林一愣,身後家丁上前扶住他,凝神一望不由呆了:“那不是跟著公子的——”
杜翰林一聽便急了,忙的低下頭去:“彥莘怎麼了?”
那小廝一頭一臉大漢:“老爺,老爺,公子和花家少爺出大事兒了——”
諸位看官,預知這欒哥兒隨了何太師有怎樣的峰迴路轉,這杜彥莘與花間甲又遇著甚麼難事兒了,咱們下回“痴方瑞爭鋒麗菊院 媚欒哥兒情挑太師”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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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過新年,放大假,看官們吶,小老兒開心得緊啊,哈哈,哈哈哈~~~~~~~~~~
第十九回
這位看官,前兒說到那花間甲與杜彥莘聽欒哥兒小童說去了麗菊院,兩人交換個眼神,雖都是驚疑不定,卻又各懷心思。
花間甲想的是那欒哥兒指不定又是看上那個姐兒被喚了去,心裡一陣氣苦,即刻便要去那麗菊院。杜彥莘想的卻是不知欒哥兒的哪位恩客喊他,心裡一陣反感。卻又轉念一想。思量著當真帶了花間甲去,當面揭穿這不知禮義廉恥的小人便是傷了花間甲之心,故而頗為躊躇。
花間甲一聽他推三推四的不去也便惱了,拉下臉來數落他:“好沒意思的傢伙,你便真有甚麼看不過欒哥兒的,也不該袖手旁觀!”
杜彥莘連連苦笑:“這是甚麼話?”就又打躬,“你當我是甚麼人?我不過是想,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地方不是你去得的。”
花間甲哼了一聲:“好啊,我去不得,你便去得?還勾了好好兒的欒哥兒一路去!現在欒哥兒有事兒,真論起來,還是你攛掇的!”
杜彥莘無奈,只管作揖:“方瑞,好方瑞,你便是誤會我了。”
花間甲只哼了一聲:“你便又要挑撥甚麼不成?”
這話只急得杜彥莘賭咒發誓不迭,花間甲只管冷哼一聲:“彥莘,你想欒哥兒一介文弱書生,不管是誰叫了他,偏是約去那不乾不淨的地方,誰能保了不出事兒?便是無人約他,我只聞說那麗菊院的老闆薛夔是個有名的呆霸王,若是他不利於李公子,便是你我之責了。”
杜彥莘一愣,便即頷首:“說的也是。如你我不去,李公子當真有甚麼,可是我不殺伯仁,伯仁便因我而死了。”
花間甲聽他話鋒有鬆動,這才回嗔作喜,兩人便向麗菊院去了。
一路趕到麗菊院,自然不曾見到欒哥兒。龜公姑娘們都說不曉得,只急得花間甲滿頭是汗,杜彥莘亦是心中隱隱不安。情急之下花間甲非要見那薛夔。看官們都曉得,這幾日薛大官人那是苦不堪言,正是滿肚子憋悶,一聽有人鬧事,只管吩咐了護院打出去。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