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作為一個東方人,經歷了西方的戰爭。他站在一個局外人的立場,做出的是完全公正的,不帶任何偏見和立場的展望,這種公正讓每個立場的人都能夠接受。
他離開瑞士去法國的時候,只有瑞士的幾家媒體跟著他跟蹤採訪。
但是,在他這五篇演講之後,除了法國的媒體,歐洲大部分國家,包括蘇聯,都已經派了記者團隊跟蹤採訪。
美國雖然扭扭捏捏,不想直接承認一個華裔的學術地位,但是他們的媒體,卻是一字不漏地將周南的演講全部刊登了出來。
德國由於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管制,所以對外面的訊息遲鈍了一些,但是不代表一些上層人物不知道周南這個人。
阿登納看著雅尼克,楞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約納斯周關於法德關係的判斷,幾乎為我們指明瞭未來的關係發展道路。歐洲的地位在下降,美國的崛起已經是不能阻擋了,現在的歐洲,還要指望美國的輸血才能恢復元氣。作為夾縫中的德國,我們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自主權,國家也分裂成了四個地區,如何在歐洲和美國,歐洲和蘇聯,美國和蘇聯的中間找到平衡,將會是我們德國面臨的命運抉擇的重大考驗。雅尼克,我們都是德國的孩子,都希望我們的祖國能夠繁榮強大,這是我們的使命。你有這樣一個優秀的教子,希望能讓他為我們德國的崛起貢獻更多的力量。”
雅尼克點了點頭說道:“他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我在瑞士期間,也跟他就德國的未來討論過,並且做了一些規劃。”
阿登納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能看看這些嗎?”
“當然可以,但是……阿登納,現在連德國都沒有了,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儘量讓各國繼續承認我們是一個主權國家。”
“是的,這也是我們目前最緊要的行動方向。約納斯就這件事有什麼建議嗎?”
“他認為我們應該更多借助美國的經濟力量,以援助換市場,吸引美國的投資。只要美國的投資能夠進來,我們的命運從此就跟美國聯絡在了一起,這樣也能壓制法國目前對我們殘酷剝削。只有一個穩定的德國,才能成為抵擋蘇聯式政治形態的前線。”
“那麼,德國的命運從此就被美國掌控了啊!”
“在生存面前,我們別無選擇,只有先保證我們的生存,才能有更高的追求。最起碼在短時期之內,跟美國的全面合作,能給德國帶來最大的好處。約納斯做出了一份詳細的規劃,等我研究透徹了,我再給你……”
“不……”他站起身來直接說道:“我需要現在就看,我們的眼前佈滿了迷霧,看不清未來,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約納斯的規劃最少可以作為我們選擇的依據。雅尼克,你要知道,在很多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這個時候,埃倫娜拿著一份報紙走了進來。“阿登納先生,這是你要的報紙……”
“謝謝你,埃倫娜。”阿登納接過了報紙說道:“雅尼克,看看今天你的教子又有什麼驚人之語……”
雅尼克繞過了桌子,來到了阿登納的身邊。這是一份德國城市報,也是科隆地區唯一能準時印刷的報紙,但是也受到了英國人的嚴格輿論管控。他的二女婿曼弗雷德隆美爾,現在就在這家報社當記者。
阿登納直接翻到了第二版,雅尼克就看到了一個加粗的標題:“論鐵幕與冷戰”。
雖然只是看到了一個名字,但是雅尼克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憂慮。自從三月丘吉爾在美國搞了一場以鐵幕為名的演講,鐵幕這個概念就被東西方政權作為了一個新的概念提了出來。
目前柏林的對峙,也是這場演講的後續影響。在這樣敏感的時候,約納斯還以這樣的時政作為演講課題,一不小心就會越線啊!
“雅尼克,你看這裡說的真不錯,‘西方式的資本主義,政府對資本控制中的社會形態缺少干涉力度,不能平衡資本與個人權利之間的矛盾。但是**雖然是理想的烏托邦,權力的集中很容易誕生新的特權階級,並且造成絕對的**。所以意識形態之爭,絕對不能成為超越對個人思想和人身安全更高等級的優先考慮問題。’約納斯比大部分人都看的更清楚,他也在努力為如今成為泥沼中心的德國開脫啊!”
雅尼克看到了這句話,後面還有約納斯的另一句話:東西方的對峙,或者說冷戰,存在著地緣政治鬥爭與意識形態對立兩方面的意義。這些在我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提高所有人類的生活水平。人們想要實現一個什麼樣的社會制度的最終形態,這取決於歷史與未來的相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