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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的尖銳之物也不是刀劍,而是右肘。

……

又過了兩個時辰,孫堅率兵來了。孫堅乃長沙太守,帶兵一萬赴會,已是極限。長沙就只剩下幾十個衙役了。此一役,單就那一晚被華雄劫營損失慘重。當時只收得殘兵一千餘人,後來陸續有人歸隊,到現在,共四千餘人。

望著沒有橋的洛水,孫堅問:“怎麼辦?”程普道:“須伐木搭橋,方能過去。今日天色已晚,恐待來日了。”韓當道:“搭橋之後,可以放火燒山,盡毀其木。我軍過後,再拆毀便橋,好讓袁氏兄弟多呆數日。”孫堅道:“善!”

黃蓋道:“對面岸邊好像有個人,快看!”韓當一瞧,道:“還真是有個人。那人好像還在動。”程普道:“此事嚴重。”孫堅問:“德謀何出此言?”程普道:“末將妄測,那人不會是田潤的屬下,而是渡河而去,準備通知田潤的。”

韓當道:“然也。觀那人身無重甲,正是渡水的徵兆。莫非韓馥那廝也想截殺我等?”孫堅道:“田潤,女人爾!此番諸侯會聚,那田潤可曾稍有作為乎?”黃蓋道:“空說無益,待某游過去檢視便知分曉。”韓當忙道:“公覆年長。末將去可也。”

當即,韓當脫了外面的衣服,只留了把小刀,遊了過去。上岸走了一截,到那個正在爬行的信使的身邊。問道:“兄弟、兄弟,你怎麼了?是否需要幫忙?”見那人並沒有答話,韓當蹲了下去,又重新問了一次。

那名信使眼光散亂,氣若游絲。喘了幾口氣,問道:“你是何人?”韓當道:“我是盟主差往田澤坤處送信的。”韓當也以為這人是韓馥的屬下,便自稱為袁紹屬下,這樣就不會漏餡了。

那知,那名信使卻說:“怎沒見過你?”韓當一愣,忙道:“我是顏良將軍的親衛。”

那名信使喘了幾口氣,說:“我不行了。兄弟給我個痛快吧。我的信埋在那邊。兄弟當取信而去,莫使遺失。”韓當先問信:“是這邊麼?”見那名信使點頭,便過去找信。找了一陣,找到了,再過來一刀結束了那名信使的性命,將信折小,含在口裡,又遊了回去。

……

孫堅看信之後,臉色鐵青。吩咐埋窩造飯,就地宿營。這裡有幾十間房屋,正好可以利用。孫堅也選了一間房屋住下。

吃完了晚飯,孫堅再召眾將商議。孫堅首先讓韓當說了與那名信使的交談經過,然後把那封袁紹的密信給眾將傳閱。黃蓋看信之後,道:“如此看來,冀州韓文節尚未與我軍對立,田澤坤想必不會為難我軍。我軍出虎牢易,過荊襄難。倘若繞道揚州,需借糧而行方可。”

黃蓋說完之後,好一陣子,眾人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孫堅發話了:“袁氏兄弟,妄稱四世三公,忠勇傳家。先是袁術不發糧草,後是袁紹當面質問,今袁紹又遣人截殺,明顯要置我等於死地而後快!這口氣,我很難嚥下。”

黃蓋道:“主公容稟。那名信使,見到義公,相信了義公。若那是第一名信使,他相信,第二名信使的存在,合情合理。極可能,他早就知道袁紹那廝派遣的本來就不止一名信使。故爾,那名信使極可能本來就不是第一名信使。如今,我們截了一封。但已不知有多少封信,已經發過去了。我軍的去路需得好生謀劃才是。”

程普則道:“這封信上,沒有針對田澤坤的話語。應該是因為田澤坤並不是袁紹屬下。若我是袁紹,我會怎麼交待呢?我肯定會叫他們隨機應變,通關傳信為上,說動田澤坤為下。那麼,田澤坤究竟有沒有被說動,就是一個未知的變數。倘若田澤坤拒絕我軍透過虎牢,以虎牢之險,一日之內,我軍恐難以攻下。屆時,若袁氏再追襲再至,我軍危矣!”

韓當道:“德謀所言極是。田澤坤未知敵友。若為友,我軍從速通關。若為敵,袁氏必將追襲夾擊。故此,探明田澤坤是敵是友,甚為緊要。”

孫堅道:“甚善。明日卯時,派一小隊輕裝過河。若田潤為友,小隊返回。若田潤為敵,估計一去不返。此地距虎牢約五十里,一去一回,一個時辰足矣。辰時不到,則田潤為敵。我軍在這段時間先不要伐木造橋,而應該埋鍋造飯,整理行裝。辰時之後,若田潤為友,再伐木造橋。若田潤為敵,我軍則將全部糧食隨身攜帶,舍卻輜重,秘密後返。若遇來人,則藏於密林。斷不可使人發現。”

程普問道:“為何我軍不就地隱藏,伏擊追襲而至的袁氏,反而後返呢?”

孫堅道:“今袁氏勢大,我軍勢微,故避其鋒芒,反擊其後方也。”眾將齊道,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