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涼夏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沒那個心思揣摩他在說什麼,趁著韓諭發愣的片刻,荊涼夏一把推開韓諭,回身就要跑出涼亭。誰知剛邁出一步,忽然右手被人拉住,再回過神來,早已跌入那個熟悉的懷抱,亦如那日他把她從太子府中帶出。
驚慌中想要逃脫,卻被牢牢困在懷中,韓諭迷離的眼神像是要生生看透荊涼夏一般,就在荊涼夏出神的片刻,韓諭低下頭重重吻上兩片粉色的柔軟之處,血腥之氣頃刻間襲來,韓諭撬開荊涼夏的唇齒,牢牢將荊涼夏貼近自己,熾熱相伴,想要將口中芳澤一吮即盡。
大腦短暫的停頓,荊涼夏錯愕地睜圓了眼睛,卻無心反抗,任韓諭將自己幾乎揉進身體……
涼亭慼慼過風,眼前忽然飄過一個人,白衣白紗,近乎透明的耳朵和手指……
荊涼夏猛地一掐韓諭的胳膊,卻不想韓諭根本不覺得痛,依然死死不肯放手。
就在韓諭的手已經想要探到裡衣之時,荊涼夏一腳抬起,重重踩向韓諭,韓諭終於吃痛,悶哼一聲鬆開了荊涼夏,荊涼夏推開韓諭,卻失了重心,踉蹌後退幾步撲坐在地上。
韓諭面上忽然而來一陣潮紅,他晃了晃頭,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荊涼夏。
“我帶你走……可好……”韓諭想要伸手扶起荊涼夏,正剛剛伸出一隻手,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臉色一白,隨即一口汙穢吐在了荊涼夏的裙襬之處,接著兩步一併,“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荊涼夏睜大了眼睛看著裙襬的那團汙穢,頓時炸了毛似的站了起來,但見韓諭倒在一邊,仿若不省人事一般,不由地心中一緊。她一把半抱起韓諭,將韓諭的頭枕在懷中,重重地拍著他的臉:“喂,喂,暢風呢,小花生呢,你把他們支哪去了?”
韓諭緊鎖著眉頭,滿面通紅,彷彿聽見有人喚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兩眼空洞中,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撫上荊涼夏的臉:“同樣是皇上的兒子,為什麼我就不能爭,我就不能奪,我就不能擁有你呢……”
☆、第34章 散沙【】
話一出口,荊涼夏大吃一驚,這酒後吐真言不假,吐瞎話的應該也有吧?
韓諭一個人深夜坐在涼亭裡,喝得酩酊大醉,最後說出這麼一句話,看他滿面愁容和緊縮的眉頭,一絲汙穢還掛在嘴角,荊涼夏又重重地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喂喂,你不會吐得……嗆死吧?”
韓諭猛地被掐,昏昏沉沉地又抬起眼皮,看他那副飄渺的模樣,荊涼夏顫微微地試圖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奈何他畢竟是個男人,自己瘦胳膊細腿的,根本拉不動這般沉重的人。
試了多次,韓諭只管自顧自地倒在那裡,怎麼拉都紋絲不動。荊涼夏見他找準了一方寶地就這麼躺著了,無奈下,只得讓他一個人先躺在那,急忙跑去了最近的後廚找樊叔。
“樊叔,你可是睡下了?”荊涼夏抬手猛敲樊叔的房門,直敲得門上那掛著的一串老蒜都快掉下來了。
須臾,待裡面悶哼哼傳來一聲夢囈般的回應,房門終於開啟了。
樊叔穿著裡衣,睡眼惺忪地看著面前的人,待他看清荊涼夏髮絲凌亂,衣服褶皺不堪,嘴上還有一絲血跡,頓時睡意全無:“招賊了?”
“世子,在西院的涼亭,喝吐了,我抬不走他。”荊涼夏急忙說道,不想這話一說出來,卻是結結巴巴、磕磕絆絆。
“喝吐了?”樊叔圓睛大喝,不等荊涼夏反應,就轉身拿起一件大外套,往身上一裹,伸手又將剛剛鑽出被窩、正探頭探腦的洪世寧一把揪出,甚至連門都來不及關,匆匆向西院涼亭快步走去。
荊涼夏跟著樊叔和洪世寧一路小跑著來到涼亭,見韓諭還是剛才那般模樣倒在地上,荊涼夏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暢風和小花生不在這裡,只他一個人坐在這一壺一壺地喝……”
樊叔大步上前,麻溜地將韓諭一把從地上扶起來,寬大的臂膀緊緊夾住韓諭,見韓諭根本無力自己站起來,樊叔看向荊涼夏:“去喊暢風和小花生,讓他們熬碗醒酒湯。”
“他們在哪啊?”荊涼夏一聽樊叔讓自己去找暢風和小花生,一頭霧水地問道,本來就很少見到他倆,這回讓她去尋人,那豈不是大海撈針?
“你去喊,他們二人定然是被支開了,竟然讓世子喝成這樣!”樊叔指指洪世寧,洪世寧立刻點點頭,轉身便遠遠跑去。
見洪世寧走遠,樊叔隨即將韓諭大力擔在身後,誰知樊叔抓了個空,一把將韓諭的袖子扯脫了,韓諭悶哼一聲壓在樊叔身上,樊叔吃力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