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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女子,可是這畫中出來的女子,還是讓人有些忌憚的。

正在荊涼夏不知往何處躲藏之時,唯心緊鎖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他放大了膽子伸手上前撲去,荊涼夏見狀慌忙地扭身躲開,右腳被裙襬一帶,竟一不留神踢中了唯心的胯…下之處,唯心縱使是個內侍,但也是半個男人,這一踢找準了自己的死穴似的,立刻蜷縮了身子半蹲倒了下來,“嗷嗷”地慘叫起來。

荊涼夏被群擺一帶,重心不穩,踉蹌著跌向了另一邊。

“涼夏!”畫中齊燕驚呼一聲,荊涼夏死死抱住手中畫卷,控制著身形儘量不讓自己從茂密地灌木之前露出身影。

“別出來!”荊涼夏急急對齊燕低聲道。

“誰在那裡?”不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一如那日不羈灑脫之風。荊涼夏將齊燕的畫卷往懷中一攏,側著頭看向正緩步行來的太子景天逸和太子妃李冠娥。

正欲沿著另一條狹窄小路一路奔去,卻不想,那唯心竟然扭曲著面容、蒼白著臉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荊涼夏的右肩。荊涼夏被那有力的一抓,生生作痛,抬腳便朝唯心的腳踩去,唯心再次吃痛,手中一鬆,荊涼夏趁機縱身溜出。

這廂手鬆,那廂眼尖立刻拔腿就跑,飛奔起來竟是連眼前的小花壇都未看清,腳尖勾起那剎那,荊涼夏被小花壇硬生生一勾,手中畫卷高高飛起,脫離了懷中,拋向了空中。荊涼夏驚慌地用左手撐住地面,擦過碎石沙沙的地面時,那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襲來,荊涼夏顧不得幾欲跌倒的身子,跨上一大步,接住了齊燕的畫卷。

這猛一用力,荊涼夏抱住畫卷之後,一個不穩當,側身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真疼……

荊涼夏顧不得手上的傷和被扭到的腳,掙扎著試圖站起來,待她餘光瞥見面前一襲明黃長袍之時,荊涼夏慌亂地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竟是如此熟悉。

一如那晚他在畫外痴痴地看著荊涼夏在畫中,而荊涼夏卻在畫中厭惡地看著他。

“你?”景天逸出奇地鎮定,似乎毫不意外她會出現在自己府中,但是以這種慌亂的形象出現在府中,倒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

“受傷了?”景天逸看向荊涼夏被冰涼的石地蹭得血跡斑斑的左手,皺著眉,蹲下身來,向荊涼夏伸出一隻手。

荊涼夏慌亂地坐起身來,將齊燕的畫緊緊抱在懷裡,見景天逸依然沒有縮回手,荊涼夏一把開啟景天逸的手:“走開!”

景天逸被冰涼的手一打,怔怔地縮回了手,他一臉深思地看著荊涼夏,又看了看荊涼夏懷中的畫卷,景天逸身邊的李冠娥亦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荊涼夏出現在自己面前。二人身後只跟著三四個侍候的人,那些人並未見過荊涼夏,見府中莫名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一個看上去很是老沉的內侍忽然大喊道:“有刺客!”

話音剛落,只見夜幕下的太子府,忽然出現了一批只著黑衣的持刀侍衛,竟是太子府的暗衛!看荊涼夏慌忙抬眼看向四周,本以為會同太子一同出現的玉屏兒,竟是沒有半絲的影子。看來今日,想要憑一己之力跑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荊涼夏掙扎著爬起來,腳尖傳來的痛楚頓時讓自己痛苦地扭曲了臉,趕忙單手扶住一邊的一棵矮樹。

“都退下!”景天逸回頭瞋目叱之,老沉內侍哆嗦一下瞥過眼前,不過只是一個受了傷的女子,動用一批暗衛,似乎也確實是大材小用了,而且透過太子的言語神情,似乎這個女子與太子有著不淺的淵源,若是傷了她,恐怕自己也撈不到好處。老沉內侍閉了嘴,抬頭看了一眼荊涼夏,自覺地帶著三兩個內侍宮女退居一丈以外,而那批黑衣暗衛也黑壓壓地帶著一股殺氣漸漸隱去。

“上次見你,並不像今日這般啊,怎麼一月不見,竟是如此冷面相對了?”景天逸微眯著雙眼,饒有興趣地看著荊涼夏。

“你手中是什麼?”太子妃李冠娥眼疾看向荊涼夏手中的畫,那畫卷被荊涼夏緊緊抱在懷中,猶如至寶。

“我的畫呢?”荊涼夏不理會李冠娥,只是恨恨地問向景天逸。

“你的畫?”景天逸被這莫名的一問,滿面疑惑看著荊涼夏,怎麼數日不見,面前女子倒是變了個人似的,孤高性清,難以接近了?不過轉念一想,本來自己也只是從畫中認識到她,那副清麗華然之氣,也並不是什麼普通女子就能擁有的。想到自己府中那處小院落的另一幅畫,景天逸不由地暗自揪心焦灼起來。

“把我的畫還給我。”荊涼夏見景天逸跟自己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