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馬車,暢風才急急地一躍而起,施展輕功,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來得及嗎?”荊涼夏擔憂地問。
“離開宴還有一段時間。”齊燕撩起車簾,抬頭看向夜空,“席間一切聽我的指示,如果三皇子此次醉翁之意不在酒,還要破費你一點靈氣了。”
荊涼夏會意地點點頭,不就是一點靈氣嗎,讓她破費所有的靈氣,她都願意。
半個時辰後,馬車穩穩地停在了三皇子府的後門,侍衛看到齊燕帶著一個陌生女子前來,盤問了一番,最終讓她們倆進去了。
待二人來到了擺宴的廳堂,韓諭和景天遇看到她們二人攜手而來,同時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們一前一後跨進廳門。
“怎麼說這世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宴席如此簡潔,我們二人前來赴宴,應當不會影響你們吧?”齊燕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韓諭的對面,輕笑著看著坐在首座的景天遇。
景天遇臉色一白,他看了看齊燕身邊的荊涼夏,只見她一臉的鎮定自若,眼睫下垂,耷在眼瞼處,好像根本沒有在意坐在她對面的韓諭。
“自然不會影響。”景天遇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將手中的一盞酒一飲而盡,冷冷地回道。
荊涼夏微微抬眼看著韓諭,他面上一絲怒氣被隱隱地掩去,手握杯盞,指關節慘慘發白。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荊涼夏,像是想立刻將她從這偌大的府邸扔出去。不過荊涼夏隨意地看了一眼韓諭,便不再關注席間,只是吃著自己的東西,喝著自己的酒。
景天遇和韓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朝中要事,除了唐時和左丞相準備告老還鄉,上官煜還在思索先從哪裡開始遊離整個西楚國。
整個席間似乎都沒有荊涼夏想象的那般僵硬,景天遇並沒有什麼動作,而門外,憑她的感覺,也沒有那種隱隱暗含的殺氣。
待吃飽了喝足了,荊涼夏被這席間的香爐燻得幾乎昏昏欲睡,這時,兩三個小侍女開始收拾桌案上的殘羹剩酒,又換上了新的酒和瓜果。
水果的清香讓荊涼夏晃過神來,她正想拿起面前一個碩圓的蜜桃,卻不想,齊燕忽然高聲道:“這宴席之間,少了我一曲助興,如何才算得上是鴻門宴呢!”
話音剛落,荊涼夏猛地抬頭看向了齊燕,她清冷的面孔略帶著笑意地看著景天遇,而景天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