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子府的人,讓我把注意力全部轉向太子府,讓我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你們根本沒有在抓什麼細作,沈碧匙從頭到尾就是你們的人。”
說完,荊涼夏抬手扔出一個綠色的事物,那事物不偏不倚落在上官煜腳下。
一個碧綠的荷包……
“這荷包上的鴛鴦圖乃三色線所繡,在月光下可以看到不同的花樣,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字!”荊涼夏道。
上官煜似乎面色一黑,他有些玩味地看向那個荷包,森森月光下,荷包上的鴛鴦圖呈現一個晶亮的“煜”字……
“我倒不知道,她是鍾情於我的。”上官煜撿起那個荷包,好笑地將荷包放在手中打量了片刻。
“是麼?那你將她埋在了哪呢?”荊涼夏冷冷道。
上官煜收起笑容,冷著臉,將荷包塞進袖子裡,不再看她。
“今日來不是重溫你的風流債的!”久久不語的景天遇看了一眼上官煜,上官煜有些倉促地抿嘴頷首,不再多話。
“三哥既然現在手握大權,不在京城好好待著,跑來我這做什麼?”韓諭岔開話題,問道。
“你終於喊三哥了?”景天遇凜冽一視,“大哥把太子當成那樣,父皇都不肯換人,原來是為了給另一個人鋪路搭橋,私下裡將兵權都給了你。”
韓諭冷冷看著月色下的景天遇,久不作語。
“我現在要殺你,很簡單。就是不知道你死了,有人該怎麼活下去了。”景天遇接著道,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荊涼夏。
荊涼夏有些擔憂地看著韓諭,剛想說話,韓諭伸手將她一擋,隨即掏出來一個事物,荊涼夏正眼一看,只見是那個曾經被自己拿去典當的玉質把件,那個把件不知何時已經被修好。
韓諭沉聲道:“這是調兵虎符,拿去,還有一半在聖上手中。”
調兵虎符?
荊涼夏愣愣地看著那個把件,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看去,那個把件確實是個玲瓏剔透的伏虎狀。
他居然一直將一個虎符拿在手裡把玩?
虎符在月光下湛著柔柔的光,清清冷冷,通透明亮。
景天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荊涼夏,忽然開口道:“不過是句玩笑話,你當真做什麼!”
他接著道:“我不過是想請你明日去府上一聚,商量一下如何對付朝中那些頑固的老傢伙。”
“頑固的老傢伙不是交給左丞了嗎?”韓諭看向上官煜。
“左丞老了,就在剛才,已經告老還鄉了。”景天遇冷冷道。
告老還鄉?荊涼夏冷冷一笑,這個三皇子,果然是有手段。一個動盪不安的朝局,他竟然隻手遮天。
“我說了,太子倒臺後,我便不再插手朝政,這虎符你拿去。”韓諭回道。
景天遇有些不悅地看著韓諭,嘴上不知想說什麼,但看他眼神,似乎已經可以將韓諭千刀萬剮千百遍了。
荊涼夏忽然想起剛才齊燕的那床混沌琴,齊燕斬斷琴絃,不僅僅意味著斬斷情絲,琴亦如知音,亦如手足,亦如同袍,難道齊燕在暗示她,景天遇會對手足痛下殺手……
荊涼夏有些緊張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剛收回目光,只聽景天遇道:“明日傍晚,我希望在我府中見到你們,否則,那八幅畫,便再也走不出京兆府。”
話音剛落,荊涼夏心中大怒,她一把推開韓諭,剛想開口,韓諭一把拉住她,低聲道:“唐時調遣了大量駐紮在京城郊邊的軍隊,將這裡包圍了,不可輕舉妄動。”
荊涼夏恨恨地看向景天遇。
“三哥放心,我定然會赴約。”韓諭微微點頭。
“那便好。”景天遇滿意地看了一眼韓諭,轉身離去,剛邁半步,他回頭冷冷對上官煜道:“她為主人而死,本來就是值得的。”
上官煜緊了緊袖子,微微頷首,跟上景天遇,二人一前一後上了馬,策馬而去。
玄夜掛月,鳥啼蟲叫,一片寂靜。
二人走後,荊涼夏有一陣的眩暈,幾欲跌倒,韓諭緊緊抱住她,道:“你若想走,我不再攔你,我明日就送你回崑崙仙山。”
荊涼夏一聽,回頭靜靜地看著韓諭,良久,她道:“如果不是你們困住我,我早就走了。”
“你在恨我?”韓諭問道。
荊涼夏遲疑一下,道:“你不走,我就不走,你若是死了,我就撕畫自毀……”
話音剛落,韓諭忽然緊緊將她摟入懷中,他有些微冷的兩頰蹭過荊涼夏的額頭,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