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當值的太醫不夠使喚嗎?本宮又不會看病!”景天逸略有惱怒道。
“這……”內侍怯怯道。
“……本宮一會兒就過去。”景天逸頓了頓,開口道。
“是!”內侍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蹬蹬蹬”轉身就走了。
看來太子和太子妃不和?荊涼夏聽著景天逸和內侍的答話,心裡不由地好奇起來。
“不就是李大將軍的嫡長女嗎,剛當上東宮太子妃才多久,大事隔日,小事不斷,成日裡不是這兒不舒服就是那兒不舒服!”景天逸眼中漸漸露出狠光,一把將手中狼毫扔向一邊,黑墨濺案。
原來如此,也難怪了,誰讓你是太子呢,婚姻由不得你做主,荊涼夏不由幸災樂禍。前世的太子承乾與太子妃漸行漸遠,獨寵稱心,如今這莫名朝代的太子也與太子妃不合,看來無論哪裡的皇室貴胄,都有一段化不開的政…治婚姻。
“還是這美人圖,能入我心……”景天逸見那內侍遠去,又拿起那張春宮圖,輕輕撫摸畫中交纏一團的兩人,兩眼迷離。
真是齷齪至極!
荊涼夏忍無可忍,這個太子分明就是個寡廉鮮恥的傢伙,毫無廉恥可言。荊涼夏心中怒火沖天,兩眼滴溜一轉,思索片刻,不如自己捉弄一下這個齷齪變態皇太子如何?反正看他這蒼白瘦弱的樣子,也是個膽小之人。
想到這,荊涼夏心中暗自竊笑,便眨了三下眼睛。
環顧了四周,見周圍無人,連近身侍從也被支開了,只餘色迷迷的太子拿著春宮圖反覆摩挲。
“太子殿下……”荊涼夏輕聲道。
景天逸聽到這一聲,警惕地抬頭看了看門口,隨即便把春宮圖塞進一本厚書之內。
“何人?”景天逸眼中精光凝聚。
無人應答……
“何人在門口?”景天逸再次問道,許久,仍然無人應聲。景天逸扶了扶頭,心道莫不是今日太勞累,竟是出現幻象了?景天逸環顧書房,除了燭火“噼啪”,便無其它聲響。
“太子殿下……”景天逸正放下心來之時,又聽那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根本就是在書房之內!景天逸驚恐地一把抽出掛在一邊的長劍,劍光粼粼,尖露寒峰。
“誰?!”景天逸握住劍柄,兩手緊扣,關節突立,厲聲道。他慢慢移著步子,警惕地看著周圍。書房就這麼點兒大,如何能藏得什麼人呢。
“太子殿下……我在這兒呢……”柔柔之聲又響起!
景天逸頓時臉色蒼白,手中長劍微抖,額頭津津冒汗,難道這世上有鬼不成?!
景天逸慢慢地一步一步在書房挪著步子,睜圓了眼睛絲毫不敢閉眼。景天逸餘光掃過一旁小桌,桌上美人圖中,人影一晃而過。景天逸嚇得手中長劍“哐鐺”落地,渾身顫抖,不敢挪步。
畫中女子,鵝黃輕衫,笑意嫣然,從榻上慢慢坐起來,嬌羞頷首道:“見過太子殿下……”
面前身著黃緞繡龍錦袍之人,臉色慘白,兩眼上翻,身子一歪,“噗通”倒地……
☆、第5章 出畫
荊涼夏的畫卷靜靜地擱在晉王世子府的雜物間內,錦盒半開,畫卷清清冷冷閒置於內,似乎被人忘記已久了。
雜物間滿是陳物雜什,或零零散散或擁擁擠擠。缺了個腿的雕花木椅,少了個把的酒壺,燒破了個洞的刺繡,還有些看不出來是何物的大件小件,都歪七扭八地堆在這個擁擠的雜物間內。
整個雜物間瀰漫一股濃濃的黴氣,潮溼陰冷,窗戶甚小,光線都照不進來。
荊涼夏在畫卷內好生睡了一覺,再睜眼,似乎已是一日後了。前日傍晚,自己被送至太子府,那景天逸齷齪下流,竟以荊涼夏和自己的容貌作春宮圖來聊以慰籍,故而荊涼夏捉弄了一下這個風流太子,沒成想,鬧大了,一不留神把太子嚇暈了。
嚇暈了就算了,荊涼夏匆忙出畫翻騰那幅春宮圖,哪知這太子書案上堆了茫茫多的書籍,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從哪裡翻。
正一頭亂麻呢,只聽門外已經有內侍低聲呼喚太子殿下了,荊涼夏無奈,只得又鑽回了畫中。
須臾,門外一女子厲聲道:“撞開!”
不一會兒,內侍破門而進,一群內侍跟著盛裝的太子妃李冠娥魚貫而入,李冠娥一進門便見景天逸倒在地上,兩眼緊閉,毫無血色,頓時臉色慘白。
“太子!”李冠娥驚慌地撲上來,跪在地上,一把摟起不省人事的景天逸,顫抖著試探了一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