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南走北,到處躲官府,何時出自如玉堂了?這小花生滿口的謊話,為了扣下十兩銀子,撿幅遺落在街道上的畫兒湊數,也真是夠厚臉皮的。
小花生輕著步子,謹小慎微地拿著畫卷和瓷盅進了內室。只聽小花生一聲恭敬無比的“世子”,荊涼夏的畫卷便被隨手放在了一旁。
一陣叮噹碎響之後,那股豆腐花兒香又鑽進了荊涼夏的鼻子,真是美味啊,只不過,這豆腐花兒沒放蔥嗎,居然沒有蔥香味。
“世子,請用。”小花生謹慎地說著,荊涼夏實在看不到這個世子的面容,只得憑著語言來判斷,這個小花生,怎麼把自己放在那麼偏的位置,面前竟是空無一物。
“嗯。”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即便是輕輕的吮嚼聲,荊涼夏聞著豆腐花兒香,直流口水。齊燕與她說過,畫中仙不會腹飢,不吃凡物,荊涼夏聽了直翻白眼,心中默想:那些凡物才是最美味的,知否?
“世子,我給您把畫兒買回來了,如玉堂的,美人臥榻圖。”小花生滿是笑意道。
“你可看過了?”那世子道。
“我可是認認真真挑選的,如玉堂一開門,我就進去了,哎呀,滿店的美人圖啊,我一眼就看中了這幅,畫中女子那可是朱唇如含丹,眉蹙如簪花呀!”
“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文詞雅句了?”
“哎喲,這不是跟世子你學的嗎?”
“少油嘴滑舌,把畫給暢風,讓他尋個精緻的錦盒裝起來,明日送去太子府。”世子輕描淡寫道。
“世子……你不看看這畫兒嗎?”小花生支支吾吾道。
“不用了,直接送去,連聖上都知道我‘病’了,不去太子生辰,誰敢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