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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成你的嗎?”畫仙笑了笑。

“韓諭,你想好了,那便開門吧。”畫仙沒等荊涼夏回話,便側頭問向韓諭。

韓諭有些遲疑地點點頭:“畫仙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的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你自己琢磨吧。”畫仙背過身去,不再看韓諭。

荊涼夏正奇怪於他們這番對話時,只見韓諭忽然轉身,飛身而上,手中一把匕首牢牢插入牆面龍榻左側的那方牆,正好一丈三寸之處,他猶豫了片刻,抬手只敲了一次。

奇怪,老皇帝死的時候明明說敲三次才有聖旨啊。

荊涼夏剛想詢問,那一丈三寸之處,忽然彈出一個暗盒,韓諭一把抓起裡面那道明黃的詔書,推回暗盒,抽出匕首,回身而下。

韓諭手握那道詔書,徑直走到了大殿門口。

畫仙會意地看了他一眼,又衝荊涼夏點了點頭,抬手一揮,轉身倏然消失在了殿中。頃刻間,荊涼夏忽然聽到了殿外面嘈雜的聲音。

看來祝之芸當真費了好大的功夫將這整個寢殿的聲音都遮蔽住了。

韓諭一把拉開門,刺眼的陽光射入殿內,荊涼夏慌忙拿手遮住陽光,連連後退幾步到陰暗之處。

只聽一聲清亮的老太監的聲音響起:“朕六歲登基,現已五十年之久,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涼德之所致也。朕知大限之日將至,奈何膝下四子皆不如朕所願,遂傳位於晉王之子韓諭,改名景天寒,天寒仁孝,善輔導之,謹記公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體群臣,子庶民,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寬嚴相濟,經權互用,以以圖國家久遠之計而已。保邦衛國,朕餘願已。欽此!”

荊涼夏在暗處,聽著那太監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讀出詔書上的內容,緊緊閉上了眼睛……

————

三年後

京城外有個世外小居,方圓半里地都栽滿了山茶花,每到春天,粉白豔麗的山茶花便爭相開放,得花一朵,珠釵皆遜。許多文人騷客將這裡擬比成桃花源仙境,因為漫過那叢叢山茶,便能看到幾棵粉倩嬌雅的桃花樹,尤其是桃花樹下,擺放了一張漂亮的紅木軟榻,遠遠看去,似乎有仙人曾經在那裡歇息過。

此處只有一個年輕男子日日夜夜打理著這個小居所,除了他,偶爾也會來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男人,看他的打扮,像是侍從,但看氣質,又像是俠士。

這日,韓諭一個人將門口一盆長歪的山茶搬到了小屋門前,細心地用剪刀一點點修剪著枝椏,那山茶原本毫無美感,卻在韓諭一雙手之下,被修剪得大氣秀美。

陽光溫溫暖暖地照在臉上,手上,身上,地面上。陽光透過樹葉照射在地上,樹影在風中被吹出形態各異的模樣,讓人看了很是悅目。

“主子,遠道而來一個客人,是熟人,你可要見?”暢風看著韓諭一絲不苟地剪著手中那盆山茶,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三年來,自從那個女子走了,他便再不怎麼說話,每天只是“嗯”,“啊”兩下,除了打理那些花草,便回到屋內悶頭大睡,再不與人說話,連以前作畫的習慣也不再有興趣。

“他終於來了?”韓諭一聽,怔了一下,他放下手中剪刀,目光飄向遠處,看他的神情,似乎在等什麼人。

“他?”暢風疑惑道。

“我在半里外的水波亭等他,讓他來見我。”韓諭拿過放在一邊的布,擦了擦手,隨手將布一丟,轉身向小屋後方走去。

暢風聞言,點點頭。

待來到水波亭,韓諭怔了一下,他淡淡開口道:“三年不見,你的腳程倒是快了許多,看來你當真花了三年的時間去遊歷山河,體探民意了嗎?”

來人一襲白袍,玉冠束髮,從後看,整個人都很是精神。

“三年來,我帶著她看了整個西楚國,從南郊平野到西北荒漠,從萬人空巷到人跡罕至,各色各樣的民風,真讓人目不暇接。”上官煜轉過身來,嘴角勾笑,淡淡道。

“她那日在皇上的寢殿中,不告而別,可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韓諭在示意上官煜坐下,上官煜點頭,將手中一個狹長包袱放下,坐在了石桌邊。

韓諭死死盯著那個狹長包袱,欲言又止。

“你急什麼?還怕我跟你搶不成?”上官煜倒了一杯茶,剛送入嘴中,卻一口噴了出來,他慘慘地大聲問道:“你這茶擺了得有三四日了吧?”

“我也不記得多久了,這個天還不會招蟲,你湊合了吧。”韓諭擺擺手,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