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識得“涼夏”二字,那不就是意味著她已經將自己的畫拿到手了?
看著沈碧匙一臉關切的表情,荊涼夏真恨不得上去狠狠扇上一巴掌。
都說會隱藏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沈碧匙是一個會隱藏的女子,她平時像個孩童般與自己嬉笑歡鬧,卻在不經意的細節之間抓到了一絲一毫的把柄。如今畫卷在她手中,自己受她要挾,除了妥協,還能做什麼。
“你還是好好操心能不能活過這兩天吧。”暢風厭惡地看了一眼沈碧匙。
“暢風,她們姐妹情深,還是讓沈碧匙繼續說吧,若是這會還有一肚子的話沒說完,以後就只能到陰曹地府託夢了。”韓諭對暢風擺擺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沈碧匙到底還能折騰出什麼大風大浪,想讓荊涼夏保她一命,也要看荊涼夏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沈碧匙聽見暢風和韓諭言詞,並不回話。她嘴角微微上揚,蒼白的面容透著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她真的很會裝,很會隱藏,是個很好的細作,因為她在為太子妃辦事的時候,還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細作如她,雖死猶榮。
荊涼夏正欲開口,忽然轉念一想,既然太子妃知道十二幅畫已經出世,那麼沈碧匙如果已經將自己的畫交予了太子妃,那她豈不是危在旦夕了?畢竟她下午出沒於將軍府,畫卷是不是已經在太子妃手裡也未可知。
荊涼夏的腦袋飛速地轉著。面前的沈碧匙很是耐心地等待著,她似乎成竹在胸,因為她確定,荊涼夏不得不賭一把。
“韓諭,沈碧匙是我的姐妹,留她一命。”打定主意,荊涼夏轉身,一個字一個字毫不停頓。
韓諭一聽,挑了挑眼角,一切都在自己預料之中,荊涼夏果然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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