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世子,跟我一個小丫鬟計較什麼,我還要靠你家的工錢吃飯呢,若是得罪你了,我不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荊涼夏嘻嘻一笑,兩眼彎成月牙狀。
韓諭聽了這番說詞,本來勾起的嘴角更是蕩起了更深的漣漪。他忽然湊近了上來,一把拉過荊涼夏,將嘴湊到荊涼夏臉頰旁邊,荊涼夏見韓諭這個動作,本能地伸手就要推開他,卻不想韓諭似乎知道她要幹什麼,抬手緊緊握住荊涼夏的手腕,冷笑了一下。
韓諭慢慢將嘴湊到荊涼夏耳邊,冷聲道:“你來世子府,到底是什麼目的?”
荊涼夏頓了一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來你這世子府,本就不隨我願,我根本不圖你世子府什麼東西。”
說罷,荊涼夏推開韓諭,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隨你願,那你為何來世子府?”韓諭深鎖眉頭道。
“那是因為。。。。。。”荊涼夏剛一開口,便立刻住了嘴,幸好沒說出畫卷一事,這個韓諭與京兆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信口而出,誰知道會引來怎樣的禍事呢。
“因為什麼?”韓諭眼中精光一聚。
“因為我缺錢!我家房子塌了,我要修屋子。”荊涼夏沒好氣道。
“就是因為這個?”
“還能因為什麼?我幹嘛要騙你,我本來就缺錢,我家房子也確實塌了!”
荊涼夏說完,絲毫不理會韓諭到底信不信,便繞開他往落音寺大殿前去。
荊涼夏一走,韓諭也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中間隔了兩丈之遠,一襲柔嫩鵝黃,一襲深冷青藍,不緊不慢地沿著後山的上山路,一路無言地走著。
真是陰魂不敢。。。。。。
荊涼夏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笑的韓諭,翻了個白眼,又轉身不聲不響地繼續向大殿走去。
待來到了大殿前,只見吳媽媽正纏著一個身披袈裟之人,定睛一看,正是剛才被自己誤認為是天人大師的老和尚。
老和尚拿著一塊金騰騰的金牌,口中念念,花白長鬍幾乎掩去了半張面孔。
原來寺廟賣這種隨緣之物,真的是不分時代場合啊。老和尚輕聲道了一句什麼,縱然荊涼夏離得遠,可是根據老和尚那口型,也分辨出來老和尚要的銀子數目,應該是“三兩”。一個破金牌子也能賣三兩銀子,荊涼夏不免有點為吳媽媽不甘。
吳媽媽正欲掏出錢袋,荊涼夏趕忙上前攔在吳媽媽身前道:“我們家公子說了,不要這護身符。”
吳媽媽見荊涼夏冷不丁地突然□□來一腳,頓時惱怒,她一把推開荊涼夏,低聲道:“這可是濟光大師的開光護身符,好不容易給公子求上一塊,你跑來搗什麼亂!”
吳媽媽說完,又加了一句:“若是等得不耐煩了,你先下山去,忠叔他們已經在馬車那處等候了。”
荊涼夏一把按住吳媽媽拿著錢袋的手,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老和尚,道:“濟光大師都不認識我是誰,又何談開光加持,若是佛祖得知,你欺騙百姓,拿這披了一層金皮的石塊來湊數,未免也太過貪心吧!”
老和尚一聽,花白鬍子微微顫著,他蒼老的聲音微怒道:“小女娃莫要信口雌黃,貧僧怎麼識得你是誰,若是能一口報出你的名號,貧僧早已功德圓滿了。”
荊涼夏撇撇嘴,正欲還口,缺不想韓諭一把抓住自己胳膊,直接把她從吳媽媽面前拽走了。
“這個附身符是個幌子,斂財才是真的。”荊涼夏回頭對韓諭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行小人之舉搜刮香客錢財,如何做這落音寺的僧人!
“吳媽媽,請下這護身符。”韓諭不理會荊涼夏的跳腳,側頭看向吳媽媽,“對了,這個丫頭,我帶她回府,不用等她了。”
韓諭說完,手稍稍用力,便鉗著荊涼夏的胳膊,朝下山路拖去,荊涼夏掙扎幾番,還欲辯解,卻看見韓諭警示的一眼,便悄悄閉了嘴,任由韓諭拽著自己朝山下走去。
走了得有一柱香的時間,荊涼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明明知道那護身符是個包金的石塊,還賣那麼貴。。。。。”
韓諭回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落音寺乃皇家寺院,如今國庫空虛,如果不用此方法聚斂錢財,如何充實國庫,如何兵強馬壯?”
“我只知道民乃國本,國富才兵強,兵強才民安,民安才高作,如今西楚國皇帝不抓那些貪官汙吏,不從根本解決問題,卻用這種方法來斂財,就是明君嗎?”荊涼夏憤憤道。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