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纖細的女聲。“請問,是韓沫嗎?”
“我是。”這個聲音她不止一次在電話裡聽見過,是蕭薇。“你找我有事嗎?”
“我能和你談談嗎?”
她剛想說我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蕭薇很快補充一句:“關於誠的。”
“好。”
這些天,她很想知道蕭誠的傷勢好些沒有。
……
半小時後,沫沫踩著一地的銀杏樹葉走出學校,蕭薇已經在大門口等著她。
幾日不見,蕭薇更憔悴了,名牌的衣服,閃光的首飾都無法掩飾她面容上的灰暗。沫沫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估計她的臉色不會比蕭薇好多少。
“能不能找個地方坐坐?”
“可以。”她帶著蕭薇去校園旁邊的飲品店,要了兩杯熱奶茶,等著蕭薇說下去。
說話前,蕭薇先笑了一下,笑得很苦澀:“誠被打的事情,警察已經查清了。”
沫沫一驚,手裡的奶茶杯子被捏的變了形。
蕭薇平淡地說:“警察說,誠那間酒吧的老闆在一間賭場輸了的很多錢,還不起,又不捨得拿酒吧出來抵債,賭場的負責人跟他交涉過很多次,都沒有結果。所以,賭場的人請了黑道幫忙。黑道的人做事從不計後果,為了警告酒吧的老闆,乾脆砸了酒吧,打傷了誠……”
這是沫沫聽過的最童話的天方夜譚,原來澳洲的警察比希臘人還會編故事。
“酒吧老闆跟誠道歉了,說他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還說賭場的人願意賠給誠一大筆錢,作為賠償,勸他能同意庭外和解。誠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誠的傷好些了嗎?”
蕭薇搖搖頭,低頭喝了一口熱茶,薄薄的熱氣中,她睫毛上掛著水珠。“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就因為他是我弟弟。”
沫沫無法回答,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也問過無數次:為什麼要這麼對蕭誠?他做錯了什麼?
每個人給她的答案都一樣:因為他是蕭薇的弟弟。
“你恨誠,對嗎?”蕭薇又問她。
沫沫搖搖頭,她不恨,就算他是蕭薇的弟弟,就算他為了給自己的姐姐報仇,故意接近她,她也不恨他。
沒有付出過感情,何來恨意?
“他是真心愛你的,那天,他說那些話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
蕭薇抬眼看看她,接著說:“以前,誠欣賞你天賦,也被你對音樂的執著打動,但他不想教你唱歌,因為你是搶走了我的男朋友……可你一再的堅持,一再糾纏。後來他被你糾纏的煩了,故意騙你,想讓你知難而退,放棄跟他學音樂的念頭。沒想到,你在音樂學院裡找了一整天。那天,誠跟我說:他想教你……”
沫沫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週末,她到處找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