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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地打招呼:“師兄。”

他冰冷地點點頭。

事實上,他並不討厭蘇深雅。豐厚的家境並沒有嬌慣得她驕縱任性,反倒讓她從外表到內涵都有著名門淑媛的高貴大方。她美麗,文雅,成熟、獨立,她身上有很多讓他欣賞的優點,所以他才會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從認識到現在,他們並不太熟,蘇深雅跟他說的話也不多,只是偶爾留學生聚會時,與他閒聊幾句,或者有困難時請他幫幫忙而已。

後來,他知道蘇深雅喜歡他,更刻意避開她,希望她能早點放下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找一個能愛她的男人。

“照片都在論壇上傳開了,你們兩個還玩地下情啊?!”鄭玄一副鐵證如山的口吻。

不等安諾寒反駁,蘇深雅先大大方方地說:“你要我說多少次,我和師兄是根本不熟,你們別亂說。”

“都抱在一起還不熟,那怎麼樣算是熟?”

蘇深雅臉頰有些紅,但還是儘量表現的鎮定。“不你們想的那樣,那天我喝醉了,想起了些傷心事,師兄剛好遇到,安慰我一下。”

有人起鬨。“那今天晚上,讓我也安慰你一下吧。”

“還是我來吧,我很會安慰人的!”

後面的話越來越過分。蘇深雅強忍著羞惱,不發一言。

安諾寒再也看不下去,替她解圍:“什麼時候輪到你們!!! ”

鄭玄馬上揪住把柄:“聽聽!還說沒什麼?! ”

“就是,早知你們有□……”

他沉默地看著一眼蘇深雅,正遇上她感激的目光。

他淡淡地笑笑。

……

那晚,安諾寒喝了很多酒,一杯接著一杯敬著每一位朋友。酒喝的越多,沫沫和誠在臺上宛如天籟的歌聲越清晰。

他們的歌聲,彷彿可以穿透人靈魂……

一碗飄著熱氣的解酒湯出現在眼前,他抬起頭,看見蘇深雅雙手捧著湯放在他的桌上。

“謝謝!”安諾寒出於禮節接過,淺嘗一口,酸酸的味道淌過舌尖。

鄭軒對他曖昧地眨眨眼,說:“兄弟,你哪世修來的福氣,碰到這麼好的女人?!”

“是。”半醉的他含糊著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解酒湯。

他想起了沫沫,到什麼時候沫沫才能長大,懂得什麼是愛……

安諾寒把杯裡倒滿酒,和鄭玄碰了一下,仰頭喝進去。酒量太好未必是好事,想醉的時候怎麼也醉不了!

“安,你心情不好嗎?”蘇深雅坐到他身邊,小聲問他。

“沒有!心情很好!”他站起來,避開她:“對不起,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搖搖晃晃走出門口,沿著樓梯一路向下走。

第N遍撥電話給沫沫,這一次回答他的不是關機聲,而是很快接通了。

聽到沫沫的呼吸聲,他站住腳步,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到英國了?”她問。

“嗯!你在哪兒?”他隨口問著。

“在醫院。”她冷冷地說。

醫院?她在蕭誠的身邊。

他揉了揉劇痛的額頭,站在樓梯扶欄邊,解酒湯的酸味在胃裡漫出。酒在血液中點燃,一股股火苗在他胸腔中升騰,他儘量壓抑著,問:“蕭誠的傷勢怎麼樣?”

“你說呢?”

不等他開口,沫沫充滿怨恨的質問聲從電話彼端傳來。

“他已經傷成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拿蕭薇的命去威脅他?!”

血液翻滾中,過量的酒精湧上大腦,他的情緒有些失控:“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知不知道?蕭誠是蕭薇的弟弟!”

“我知道!”

沫沫的回答讓他一愣,後面的話噎在喉嚨裡。

“他是蕭薇的弟弟,那又怎麼樣?是我求他教我唱歌,是我主動去酒吧找他,他從沒做過一件傷害我的事!你憑什麼認為他在報復!”

憑什麼?就憑蕭誠是蕭薇的弟弟,就憑沫沫現在在怨恨他,責怪他。

“你是不是一定要他傷了你之後,你才肯相信我?”他苦笑著問。

“躺在醫院裡的是誠,傷痕累累的也是誠!你說!到底是誰傷害了誰?!”

安諾寒無力地靠在樓梯扶手上,拿著電話的手使不出一點力氣。

午夜的風吹散他體內的酒精,讓他心口的抽痛越發清晰。

他沒再說什麼,無論他怎麼說,沫沫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