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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沫沫和安諾寒仍然平靜地生活著,沒有天翻地覆的仇恨,也沒有痛不欲生的心碎。

她錯了!

費盡心機拆散了一對根本沒有相愛過的人!

看著蕭薇的背影越走越遠,安諾寒轉過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那晚,安諾寒在天堂&地獄喝了很多酒,清冽的白蘭地倒映出他眼底清晰的痛苦。

……

他手機螢幕上播放著一個短片,看效果是有人用針孔攝錄機在醫院拍的很多片段的剪輯。

有沫沫和蕭誠一起聽音樂,一起哼著歌。

也有她為他削蘋果,再切成一塊一塊,耐心細緻。

其中還有一段……

蕭誠對沫沫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沫沫捧著一碗飄著熱氣的中藥,笑著端給他:“你再試試,說不定會有用!”

蕭誠一把打飛了藥碗,藥汁濺在沫沫細嫩的臉上。“走!我讓你走,你聽見沒有。”

她還在笑著,眼睛裡都是淚光:“誠,我不會走的!沒人能讓我離開你!”

他緊緊抱住她。“對不起!”

“沒關係,我不會怪你的。”

這個短片,有人匿名寄到英國,那時他剛做完手術,一個人躺在醫院裡,他的朋友把片子拿來給他。

一個人在醫院的日子很寂寞,幸好有沫沫的“笑臉”陪著他度過!

那段日子,安諾寒想通了很多事。他和沫沫雖然形影不離的長大,可是他們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距離和溝通的障礙,他無法理解沫沫的想法,就像沫沫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一樣。

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代溝吧。

十歲,無法跨越的鴻溝。

錯過,不是他們不能相愛,而是他們的思想無法相容!

第 27 章

喝到七分醉意,安諾寒看時間不早,正欲離開。沒成想在走廊遇見一個許多年未見的朋友,聊了一陣,才知道朋友也改行做了正當生意,這些年澳洲生意好做,賺了不少錢。

“走!走!難得今天遇到,進去喝兩杯。”安諾寒被朋友拉進他的豪華包房,也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總之越喝越感慨人生無常,他們不禁想起了十八歲那段輕狂的歲月。

那時候他們也有過一腔熱血,一心想在澳洲的黑道上闖蕩一番。

有一次……他們被一個澳洲本地的黑幫老大堵在桑拿房,差點讓人打死。

就在安諾寒以為自己無路可逃的時候,安以風帶著幾十人把桑拿房圍得水洩不通,可他沒動手,態度誠懇地跟那個不可一世的老大說:“你放過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看見他!”

那個老大不屑地用英語問:“你是誰?”

“我是Anthony的爸爸。”安以風拿了兩箱美金放在桌上,“我只有他一個兒子,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帶他走。”

那個老大看看當時的局勢,又把錢拿起來顛了顛。“行!以後好好管教你兒子,我下次再看見他,他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你放心,絕對不會!”

離開的時候,安諾寒躺在救護車裡,按著身上的傷口,鮮血還是不斷從指縫間往外湧。

“黑道,沒你想的那麼風光……”安以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卷紗布,純熟地纏在他的傷口上。“你想活著,就要讓別人死無葬身之地……”

第二天,報紙頭條新聞舉世震驚,某黑幫老大在一條街口被人亂槍打死,身中上百槍,血肉模糊。

據警察調查取證,兇手是職業殺手,目標是死者手中的兩箱美金……

從那之後,安諾寒回到學校好好讀書。

但他記住了一個道理:不要對自己的敵人仁慈,更不要對愛自己的人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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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多,安諾寒被天堂&地獄的保安開車送回家。

安以風還在等他,“這麼晚才回來?”

“遇到個朋友。”他口齒不清地回答。“爸,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安以風本想和他談談,見他腳步已經不穩,話都數不清,擺擺手:“先去休息,明天再說吧。”

安諾寒回到房間,剛脫下外衣丟在床上,沫沫走進來。

他揉揉額頭,被酒精麻痺的大腦開始脹痛。“我吵醒你了